此出了门就连忙派人去查。结果一查之下,得知宁世泊是在今天早晨刚刚进的京,于是连忙禀报给皇帝知道,却见周铭点点头,沉声道:“传旨,让他立刻来见朕。”
“是。”贝壳子答应了一声,转身正要出去,就听皇帝又喊了一声道:“等等,他今天才回家,要见母亲妻子女儿,何况不是还添了个外孙吗?既如此,你去传旨,让他明天早朝之后,来御书房见朕。”
“是。”
贝壳子吐了吐舌头,心想皇上真是细心,由此可见对宁大人的君恩深重了。
周铭猜的一点儿没错,宁世泊快马加鞭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姜老太君,见老太太瘫在床上,说话也不清楚,看见他只是流泪,好容易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还颤抖的厉害,他的眼泪刷一下就涌出来了。
却听曲夫人和元氏余夫人都流着泪惊喜道:“这还真不错了,从前再不能把胳膊伸这么长的,都是看见你回来,老太太心里激动欢喜,这胳膊竟然好用了些,这可真是太好了。”
宁世泊叹了口气,抓着姜老太君的手很是安慰了一番,又见老太太咧开嘴对他笑了笑,含混不清说了几句话,只是听不明白,忽听她身旁大丫头莺歌说道:“老太太这是夸奖三老爷,说您仗义执言重情义,是个好样儿的呢。”
宁世泊愣了一下,方明白母亲是知道自己举荐太子的事情了,不由羞愧道:“儿子惭愧,明知此举可能连累家族,然而儿深受沈阁老提携之恩,太子又是聪慧仁慈之主,无辜遭难,儿心中的不平实在不吐不快。忠孝不能两全,还请母亲原谅儿子的任性。”
莺歌笑道:“三老爷千万别这样说,看把老太太急得?老太太是什么样的性子难道您都忘了?刚刚既夸奖了您,自然是觉着您做得对。”
话音落,曲夫人余夫人等都笑道:“到底是莺歌,在老太太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对老太太的心思比我们还清楚呢,老太太这含混不清的话,也就她能听懂,幸亏如此,不然咱们真真是要抓瞎,怕是想尽点孝道都不能。”
因在姜老太君这里说了半日的话,看得出宁世泊是一路风尘赶回来的,老太君就让他去休息。回到白芍院,听余夫人讲了沈家被抄后的种种,及至白采芝嫁进李家,母女两个都攀高枝儿去了,只把老太太气得中了风,险些一命归西。这可把宁世泊气得,一把就将擦脸的毛巾摔在盆里,愤愤道:“早知她们两个是这样的势利眼白眼狼,当日真不如就随她们自生自灭,这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