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陪房一怔,方明白在轻怜如意那件事中太太虽然维护了白姨娘,但心里到底还是添了疑虑。因心下暗暗自思道:姨娘虽然能干,终究不受世子爷喜欢,如今连太太心里都存了一丝疑惑,只怕这并非是什么大树,我日后倒还是别和她那般热络了。
且说白采芝回到房中气怒欲狂,有心砸些东西出气,却又被香桐拦住,听她含泪道:“奴婢知道姨娘心里不好受。可这是非常的时候,刚刚在太太屋里,那番话姨娘也听清楚了,这万一姨娘在屋里砸东西,让人听见动静,把这事儿传了出去,太太岂不恼?姨娘日后的处境就更艰难了啊。”
一番话让白采芝也明白过来,只是这一股气堵在心口,着实是让她憋闷的要命,一时间手脚冰凉,扶着桌子只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待要说话,还不等出口,就觉着身子往后仰倒,失去意识前听见香桐惊叫出声,竟是活生生气昏了过去。
香桐唬的魂飞魄散,忙叫了几个小丫头手忙脚乱的将白采芝抬到床上,却不敢去请大夫,又吩咐小丫头们不许把这事儿说出去,方转身又掐人中又低声喊叫的想将白采芝弄醒过来。
这些混乱宁纤碧丝毫不知,不过却也能猜得出来。因回到房中椅子上坐下,想到自己的肚子里此时正孕育着和心爱男人的爱情结晶,那个小生命将在十个月后呱呱坠地,她自己也觉着神奇和欣喜,因摸着手腕,也给自己诊了一回脉,确实是喜脉无疑。
海棠和山茶芦花玉儿以及蓉儿晴儿兰花等丫头都凑在这里向宁纤碧道喜。海棠就笑道:“这是怎么说的?素日里奶奶一手好医术,也不说替自己诊诊脉,闹到今儿好大一个惊喜,奴婢一开始简直不敢信。”
宁纤碧笑道:“还说你们?我更是吓了一跳好不好?根本没想到的,这连个症状也没有啊。真是怎么说好?原本明后日月事若不来,我或许还有些心理准备,偏偏是今儿就赶上了。”
话音未落,就听芦花也笑道:“奶奶不知道?刚刚在老太太屋里不是说这两天都懒怠动吗?”
宁纤碧哭笑不得道:“那不是老祖宗问话吗?我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怕她老人家替我担心,谁能想到竟赶上了那么正当,偏偏有人来回大夫的事儿,白姨娘又包藏祸心,结果这却是意外之喜。”
山茶便对小丫头们笑着道:“行了行了,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当心闷着奶奶,都出去,看看爷什么时候回来?好赶紧进来回禀。”
一提到沈千山,宁纤碧的喜悦心情便蒙上了一层阴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