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就是,从此后也省得为难,岂不好?”
白采芝这一刻真是撕了如意的心都有,刚刚被那般挤兑,她也不肯说这话,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怕宁纤碧像夺了她厨房之权那般,顺口就把话给接过去?那自己就真是要鸡飞蛋打,因此万万不敢赌这个气,谁知如意此时却是将她逼到了悬崖边儿上,因此心中怒火中烧,忍不住便怨毒的瞪了如意一眼。
如意恰和她的目光对上,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哆嗦,然而却知这会儿必要落井下石才好,若是奶奶真能趁机收回管家之权,她又那般忙碌,这些权力还不是要下放给自己和轻怜?到那时,这二房可就真的能变一个天了。
正想的美呢,便听宁纤碧淡然道:“行了,玩笑也要有个底线,这样针锋相对的做什么?都回去吧,我这里就要走了。”竟是轻轻巧巧就将这个话题给含混了过去。
三人都是一怔,如意本以为水到渠成之事,谁知宁纤碧竟然这样轻易的便推却了,可是看她这些日子的态度,分明也不是要包庇这白采芝的啊。一时间,如意倒是糊涂了。
白采芝却是松了口气,冷冷看了如意轻怜一眼,暗暗在心中发狠定要叫这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面也昂着头跟在宁纤碧身后走了出去。
宁纤碧不是不知道白采芝管家的害处,实在是她如今确实不能把这管家之权收回来。她很清楚,抄家之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爆发,到那时,府中两房几十人口,就算把婢仆们都遣散了,剩下的还有二三十个主子呢,到时候没有一条退路,就算大家有共患难的心,只怕也要冻饿而死,所以她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为将来未雨绸缪。至于管家之权什么的,争吧,反正不久之后,都将是云烟一场。
直到车马停在了太子府的角门外,宁纤碧还在想着未来的一些事情,忽听沈千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这才出了车厢,扶着丈夫的手下马车,管事的连忙将几人请进去,到了二门外,便见太子周谦和太子妃以及宁纤眉等人都在那里迎接。
沈千山连忙上前拜见,一面道:“怎敢当太子殿下亲迎?岂不折杀了我?”话音未落,便听周谦笑道:“不是特意为迎你们的,不过是因为如今这秋色好,所以和太子妃以及良娣出来看看,走着走着便到了这里,想你们大概也快到了,果然你们就来了,可不是碰巧儿便遇上了?”
周谦虽如此说,沈千山和宁纤碧却知道这不过是托词罢了。不过他们两家厚密,只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沈千山和宁纤碧自然也不会觉着惶恐不安,于是众人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