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会意,和兰花一径去了,这里宁纤碧回到屋中,默然想着轻怜的转变究竟会是什么原因,一面等着她过来。
这一等便等了小半个时辰,连玉儿也皱起眉头了,喃喃道:“这轻怜姑娘也未免有些太托大,她那住处离着咱们这里能有几步路?就耽搁到这个时候儿,白姨娘和如意还不敢这样耽搁呢,素日里咱们都说她不张扬,好嘛,原来不是不张扬,只是不张扬在面子上,这内里倒是比谁都轻狂,跟属螃蟹似得。”
宁纤碧慢慢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这般性急?你也不想想这事情合不合理,便在这里焦躁。难道不知世上有‘苦衷’二字?咱们且等她过来,看看再说。”
“是。”玉儿笑着道:“奶奶惯是这样善良的,这若是白姨娘,不定心里怎么怨恨呢,显见得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说完又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我也说错了,似奶奶这般人物,哪能拿白姨娘来比?从没听说过萤火之辉能和皓月争光的。”
“行了行了,你再说,我都变成圣人了,还萤火之辉皓月之光。”宁纤碧哭笑不得,连忙制止了玉儿说话,忽然就听小丫头在外面道:“轻怜姑娘来了。”一面说着,就掀起了帘子来。
宁纤碧放下茶杯,只见轻怜身后跟着兰花和小雪,低着头走进来,蹲身行礼,她便道:“不必多礼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往我这里来走动?”一面说着,就注意到轻怜身上的衣服。忍不住便是皱了皱眉头。
轻怜连忙陪笑道:“人说春困秋乏。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觉着身上懒懒的,不爱出门。”不等说完,听玉儿在旁边冷笑着说了一句:“懒懒的?姑娘可得找人好生看看,别不是有喜了吧?”
“放肆。”
玉儿话音未落,便听宁纤碧一声断喝,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何曾被这样重话说过?好在玉儿也知道宁纤碧的性子。这么生气,必定是自己说错做错了,因连忙低头赔罪。
“出去吧。”宁纤碧看了她一眼,余怒未消的模样。倒是把轻怜弄得手足无措不好意思,在一旁声如文呐般道:“爷爷还未进过我的房中呢。”却是声音太小,也不知有没有人听见。
待玉儿离开了,宁纤碧方缓了面容,对轻怜道:“坐罢,这丫头让我宠坏了,言语间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轻怜连忙笑着摇头,一面道:“奶奶不用苛责玉儿姑娘。婢妾倒是觉着她很好,这是关心奶奶呢,就是泼辣些也无妨。奶奶是和软性子,身边人若都是这样,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