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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和雨点互相看了一眼,年岁不大的体面小丫头,两人几乎是同时想起了一人,雨点便开口唤道:“是兰花吗?好好儿的躲在这里哭什么?”
兰花正哭得伤心,忽然听见人说话,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跳起身来。见是珠玉和雨点,便红了脸,只是泪珠儿还一串一串往下掉,却也没忘行礼。
“怎么了?在这里哭什么?你是太太面前得意的人,难道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欺负你不成?”
珠玉也十分疑惑,问了一句,却见这一句话似是勾起了兰花的伤心事,又捂着脸呜呜呜的哭起来。
“哎呀你这丫头,素日里最跳脱活泼的,没话都能找出两句话说,今儿这是怎么了?”
雨点是个飒爽性子,此时见兰花只是哭不肯说话,就急了。旁边珠玉也帮腔道:“你放心,若是有谁欺负了你,我们不告诉太太,只帮你出一回头就完了。若不是受了气,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也说出来,我和雨点都比你大,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这一起商量着,未必就商量不出一个主意,何况我们还能和爷说上话呢,就有什么至为难的事,和爷说,难道他还解决不了?”
珠玉和雨点因为薛夫人对兰花的安排,起先也是对这小丫头没什么好印象,然而接触了几回,发现这丫头是个十分可爱天真的小孩儿,说到底那份儿心思是薛夫人的,和她没什么关系,做奴婢的,难道还能做得起自己的主?因此两人倒是慢慢的怜惜起她来,只是平日接触的机会也不多,即便如此,有时也会给兰花些点心,或是自己做的针线荷包,就权当她是一个小妹妹,此时见她哭泣,自然要问个究竟。
不知是这几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兰花到底哭够了。抽噎了一回,她倒是渐渐止了哭声,扁着嘴道:“姐姐,我我娘怕是要死了,呜呜呜她她咳得越来越厉害,都不能下床了,呜呜呜”
珠玉和雨点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没看大夫吗?怎么就咳到了这个地步?该不会是痨病吧?”
兰花又哭起来,断断续续道:“不是不是痨病,请了大夫开了好多药,也是也是不好呜呜呜前两天去看,明明还能下地,昨儿晚上,我就在家呜呜呜呆了两刻钟,便咳了四五回,都都不能下地了呜呜呜”
“哎呀,这可不是玩笑的。”果然,珠玉和雨点听见这话,也都叹息了,若是这样为难的事情,还真是没什么好办法,因想了想,两人便道:“你娘治病要不少银钱的吧?你这点儿月钱哪里够?家里可欠下债务没?若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