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看病,何用下旨?更何况又算什么天大的好事儿?我说的是”说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得意之情,嘿嘿笑了两声后,才看向满脸疑惑的宁纤碧,一个字一个字道:“赐婚。听明白了吗?皇上要给咱们家芍药赐婚了。你们听清楚了吗?是赐婚啊,皇上也说了,登基二十余年,头一次赐婚,对象之一便是咱们家芍药,你们说,这还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吗?”
座中众人一时间全都愣住了,忽然就听“扑通”一声,只见宁纤碧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宁世泊,即便如此,众人也没反应过来,上前搀扶她一把。
倒是宁世泊,这一路上如在云端,如今这会儿倒是镇静了些,见宝贝女儿坐在地上,他连忙上前扶起宁纤碧,一边笑道:“芍药可是欢喜得傻了?呵呵,其实大可不必这样,爹爹刚才”
“爹爹刚才说我只是赐婚的对象之一,但不知,另一个对象是谁呢?皇上要把我赐婚给谁呢?”
宁纤碧握紧了拳头,她还没有从巨大的惊诧绝望中挣脱出来,所以看向自己父亲的目光都是带着狠意的。然而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赐婚不要如同自己猜想的那般,哪怕就是把她赐去大漠草原里和亲也好,她是一个现代女,不怕那风沙万里大漠无垠。
宁世泊看着女儿平静中隐含恐惧和狠意的眸子,这才想起之前宁纤碧和自己说过,嫁谁也不要嫁入睿亲王府。天可怜见,他心里本就觉着沈千山不错,虽然女儿郑重其事拜托了,但也只认为那是小女儿的任性,和余氏的意见也都是一旦睿亲王府上门提亲,这事儿还是可以好好斟酌斟酌的。
谁知今天竟然是赐婚,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亲自赐婚,而且还要明着下旨给伯爵府,这是多大的荣耀?宁世泊虽然是个好父亲,然而在那种时候,哪里还会记得女儿曾经的嘱托,直到此时方想起来,他心里不由得就觉着有一些不安。
“是咳咳,芍药其实也应该知道吧,除了三公子,还有谁能值得皇上这样郑重其事?”宁世泊咳了一声,想一想自己终是负了女儿的嘱托,心中不由得就有些发虚,虽然他坚定认为这是为了宁纤碧好。
因看着宁纤碧一瞬间就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生机般瘫坐在地上,宁世泊负愧之余,少不得就要为自己辩白几句,小声道:“芍药,当时皇上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直接就把这事儿定了,爹爹别说官小位卑,就是就算是位高权重,也绝不敢绝不敢当着那么多大臣来拒绝皇上啊。”
宁纤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这一刻,她是真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