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去你大伯娘那里说一声,如今毕竟是她管着家里这些人事,不好越过去。至于那岳磊做掌柜的,你开始也不要全放下戒心,且看两三个月,果然稳妥,就让他做正式的掌柜吧。”
宁纤碧答应了一声,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个主意真是再稳当不过了。
且说齐芷兰,从宁家出来之后,坐了马车回侯府,想着自己那个乱七八糟的家,不由得心中悲凉,这一瞬间,她只盼着若能早日成婚,离开那个家就好了。
父亲倒是个好的,虽然手脚大方心里没什么计算,但是他对自己姐弟两个总算还不错。最可气的便是继母和她娘家那几个兄弟,都赖在侯府里白吃白喝不说,而且行止放浪,更没有一点儿骨气,弟弟之所以会惹祸,还不是看不惯他们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和狗一样,毕竟他们住在侯府,代表着侯府的脸面,这才忍不住出拳教训了那两个国公府的子弟,却不料竟惹出滔天大祸。
那国公府也是仗势欺人到了极点,知道他们家败落,竟丝毫不放在眼里,还索赔二百两银子,这便是存心羞辱了,若是侯府连二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可想而知,必定会沦落为京城笑柄。
然而事实上,侯府别说二百两银子,一个年过去,如今账面上还能剩下五十两银子都是好的。
齐芷兰并非寻常女儿,她心里非常清楚,父亲之所以把自己嫁给蒋经,就是因为沈千山以势压人,又给了他们家银钱,父亲对继母言听计从,继母又是个见钱眼开的,自己一个女孩儿,知道被卖了也没办法。
好在上天垂怜,弟弟帮她打听了一下,知道这蒋家虽是商户,然而蒋经的人品容貌都没得说,且人缘也好,背后好像还有个大靠山。这对孤苦无依的齐家姐弟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更何况那一日在街上偶遇,她亲眼看到蒋经的相貌俊秀,举止温柔有礼,因此最初那些抱怨全都散去,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是因祸得福。
谁知这才高兴了几天,就出了这样事情,她在父亲面前苦求,父亲却是束手无策,继母把弟弟当做眼中钉一般,若是弟弟能坐牢,她只会拍手称庆,更别提会筹钱救人,自己要来宁府求援,父亲也不肯,只说她一个女孩儿,若是这会儿去求了婆家,即便得了银钱,日后在婆家也别想有一丁点儿的地位了。
齐芷兰何尝不知道?只是事到临头,又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何况即便是弟弟没惹出这桩祸事,将来下聘送嫁妆的时候,只怕她们府里也预备不出什么像样东西,到时候还不是得丢人?
齐芷兰陷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