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嚣张之人。那就是说,对方很可能是真的不通人情世故,奇怪,这样的人究竟是怎样学会了飞燕三十六针?他又到底是谁?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看他对皇帝的样子还算是恭敬,然而此时施针完毕,大概真性情流露,说话竟都有些放肆大胆了。
不过再怎么放肆大胆,温煦说的是实话。她眼见太后手腕处淋漓滴着鲜血,忽然道:“太后身子孱弱,不可能一下将毒血放尽,恐怕还真要像你说的,要分几天来进行了。”
温煦笑道:“分几天就分几天吧,我正好也在宫中尝尝御膳房的食物,听说是天下间最美味的佳肴呢。”
宁纤碧再次被温煦强大粗壮的神经折服了:难道这是一个典型的吃货?唔,显然是的。而且是一个粗神经的吃货。
太后的情况终于在宁纤碧和温煦的努力下有了转机,好吧,其实没宁纤碧什么事儿。因为到了第三天,随着太后醒来一次,她的脉象就有些变了,宁纤碧坦言自己医术不精,让皇帝请太医来,但皇帝这个时候怎么还可能相信那些“草包”太医?于是他果断将宁德荣召进宫中,给太后诊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次有了和前一世里完全不同的转折。宁纤碧不知道伯爵府会怎样,宁德荣是否还会恢复爵位?之前打好的如意算盘借这次机会让伯爵府远离京城政治争斗的圈子是否还能实现?
到了第七天,太后体内的毒素终于在飞燕三十六针和宁德荣亲自煎的药汤下清除殆尽了,太后也终于清醒过来,只是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缠绵病榻,她的身子也是虚弱到了极点,而且毒素对于脏腑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破坏,这却是要长期补养才能恢复过来一二了。
一场天大风波就此消弭于无形。十天后,当宁德荣和宁纤碧回到伯爵府,站在那朱红中门之前,心中都不禁生出恍如隔世荒谬至极的感觉。
“走吧芍药,想来你祖母已经等得急了。”宁德荣看向身旁静静站着的孙女儿,欣慰的笑了:自己没白疼这孙女儿,芍药这孩子有情有义,自己这辈子虽然没有子女,却也该知足了。
“嗯,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回家了。”宁纤碧想起这件事,只觉得心中仍是有些空落落的,并非失望失落,而是她总觉得这就好像是打了半天雷,结果却只落了几个雨点一般。
皇帝的雷霆之怒,宁德荣的生死之危,却就在那个突如其来出现的温煦施针六天之后,便这么轻轻的落幕了,怎不让她生出一丝荒谬之感?
温煦到底是谁?他是从哪儿来的?这些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