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那些医书和药材,也不在别的地方用心,便是这样又如何?难道她们还放过你了?都是你素日里不争气,给你做的衣裳也不少,怎么就不穿?害得你那些姐妹背后都嘲笑你,连你二伯娘也和我说,别只顾着把银子,把女儿的衣服都给克扣了,说我是故意给她上眼药,我不管,明儿你就给我穿这一套,如今你父亲也做了官,你别给我拿出那些贫民百姓家女孩子的穷酸样。”
宁纤碧看着怨气冲天的母亲,着实有些无语。不过想到这几年自己因为制药,的确不肯在衣服打扮上精心,二伯娘又是个爱嫉妒嘴刻薄的,也难怪母亲今日会大发雷霆,她叹了口气,点头道:“好了好了,就听母亲的。只是娘,爹爹不过才去吏部当官,你也不用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吧?二伯娘和大伯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心在她们面前显摆,再让她们给你小鞋穿。”
“你这混账孩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尾巴翘到天上去。真看着这些年放纵你,把你纵成了这样子,连你娘我都敢编排了。”
余氏做出愠怒模样,在宁纤碧脸上轻轻拧了一下,面上笑容却是掩也掩不住。见女儿面上确是关切神色,她这才正色道:“行了行了,你娘行事你还不放心?我多咱是喜欢炫耀的?不过是这两年让她们挤兑狠了,该扬眉吐气的时候,难道还要我缩着?”
话音落,就听芭蕉在外面道:“太太,针线房吴墨家的过来了。”说完余氏答应了一声,将宁纤碧脱下来的夹袄交给枇杷,笑道:“好闺女,去玩吧,娘这里有事儿呢。”
宁纤碧退出来,回到自己房中,想到明天要往睿亲王府去,就觉得全身都提不起劲儿,也不想做女红针线,因便漫步来到书房,只见宁彻宣正在里面挥汗如雨的练着大字,她在窗外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弟弟的好,昨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就欠了他一盘金丝酥饼,这会儿要是进去了,吃货弟弟再想着要自己还债怎么办?
哪儿都没意思,海棠见她恹恹的,知道自家姑娘是为了明天去亲王府的事情无精打采,她心中直叹气,暗道真不知姑娘怎么想的,三公子那样的人物,就算不想着高攀,多看两眼也是好的,京城多少闺中女儿,就为了能看他一眼,但凡是有个名目能去王府,都不会放过。只有姑娘,不但不往前凑,还拼命往后退。
心中这样想着,到底还是心疼姑娘,因此海棠便站起身道:“姑娘,如今正是杏花桃花开放的时节,姑娘从前就说过,这春光是最美的,既是下午没事,何不去园子里逛逛?奴婢上午去洗衣房,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