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让宁纤碧更加“迁怒”自己,只是施礼后,想到自己若是对着这个表哥倨傲,宁纤碧又要不高兴,一个区区表哥罢了,就让她这样放在心上,因此又觉着心里不爽。
只不过这些心思他都深藏在心中,正寻思着找两句话来说,就听宁德荣凝重道:“老人家这是肝火旺盛,脾虚不调之症,劝您多多宽心,还要精心调养,不然长此以往,对您可没有好处。”
老头儿叹气道:“人世多艰,哪里是自己想宽心就能宽心的?精心调养更不敢指望。只是如今这丁点米水不敢进,着实折磨人,不知道可否求宁老大夫给两服药调理调理?老头子不是惜命,只是还要等着小儿子回来,不然就是咽了这口气,也不能瞑目。”说到最后,已是落下泪来。
宁德荣听他说的凄惨,心中也着实同情,只是脸上却也露出为难之色,他回身看了看那些药材,却是没有几味能给这个老人用的。但看老头儿身上褴褛的衣衫便可以知道,他是根本没有钱买药的,不然也不可能把身子拖到这个时候儿,才来找自己这个免费大夫看诊。
宁纤碧玲珑心肝,只看宁德荣的眼神,便知道这又是有需要去药铺采买的药物了。
果然,上前一问,宁德荣便低声说了。这下子,就连宁纤碧面上也露出为难之色:表哥的银子也不是无限的,仅昨天一天,就用出去了十六两银子,今天自己把压岁钱也带来了,只是又能接济多少人呢?不出来还不知道,真正出来了,才知道这里的百姓生活何其艰苦,莫要说看病吃药,能将三餐糊弄饱了,都算是有本事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盛世,贫民窟这种东西,都是永远存在的。宁纤碧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奈,正要把自己的压岁钱拿出来,忽听身旁一个声音道:“老先生需要什么样的药材,还望告知,这里没有,不远处那个药铺子总该有吧?”
是沈千山。宁纤碧一下子转过身去看他,秀气的眉毛挑了挑,暗道这家伙不是来看自家粥棚的施粥情况吗?怎么还没走?再说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非要生插一杠子。
宁德荣知道沈千山是个孝顺孩子,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好,此时听他询问,就要将实情和盘托出,却不料宁纤碧上前一步,冷冷道:“不劳三公子费心,我和表哥还有些闲钱。”
沈千山嗤笑一声,手中泥金折扇摇啊摇,就如同一个寻常小纨绔似得斜睨着宁纤碧,淡淡道:“是吗?姑娘和令兄不知能有多少银子呢?一百?二百?抑或是五百上千?这么多病人排队,岂是这里区区十几样药就能应付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