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曲夫人和元氏表面上连忙答应,表示牢记姜老太君的教诲,然而她们心里究竟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假听进去,却不得而知。
姜老太君心里叹了口气,目光从两个儿媳妇的面上转过去,便落在了余氏身上,见她低眉敛目,面上没有丝毫得色,目光也甚是清澈平和,不似元氏和曲夫人那般带着深思之色。
她脸上的神色这才舒缓了些,暗道当日还埋怨老爷,只说不该给庶子订下这门寒薄亲事惹人耻笑,如今看来,寒薄倒也有寒薄的好,脑子里没有那些妄想。说起来,那位三公子还只同六丫头说了一句话呢,但看这母女俩的表情,倒是真正平静的,其他人倒是生出了心思来,唉!
姜老太君想到这里,便觉着意兴阑珊。忽听曲夫人笑道:“是了,还有一件事要禀明老太太,前些日子说的要给姑娘们找先生的事情,如今已经妥当了。现如今族学里是三名西席,俱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大爷说三位老先生年岁大了,教着学里一个启蒙班一个高年班有些吃力,就算轮换着休息,每日里也有大半时间耗在学里。因便又请了一位学问极好的,听说原先是个举子,只因为守着父母,倒是耽误了科考,如今父母虽已亡故,他年纪却也大了,不想再求仕途,因此大爷就请了来,每日上午教姑娘们读书认字,下午去启蒙班教课,他比起那三位老先生,倒是年轻几岁,便多担着点也无妨。”
姜老太君听了,点点头道:“既然你们爷瞧着妥当,那就这样办吧。”
宁纤碧在下面听了,暗暗好笑,暗道这些老先生如今在学里,不过是坐着摇头晃脑念两篇文章,一天也讲解不了几句,怎么就累了?正想着,又听曲夫人笑道:“做针线女红的倒不用现找,让三弟妹推荐个针线房里手艺好的上来便是了。”
姜老太君看向余氏,论理,余氏接手针线房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功夫,认真要问,便该问元氏才对。然而老太君也想看看这三媳妇的心里是否有数,虽说这一个多月来没出什么差错,但针线房那么个弹丸之地,若是连这点数都没有,那日后也不必还想着让她分担别处了。
余氏听了曲夫人的话,便站出来,和声道:“回禀老太太,针线房里的薛家娘子,是针线上得用的人,她家母亲原本是在宫廷里做活的,后放出来配人,她从小儿便跟着母亲学了一手的好针线,举凡裁剪针织等也都擅长,如今在府里当差,儿媳冷眼看了两个月,倒是个实在勤恳的人,话也不多,教姑娘们做针线倒也合适。”
姜老太君自然知道这薛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