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尽忠报告道:“太太,可不是老奴背地里说三老太爷的不是,这这如今六姑娘渐渐大了,论理便该少往杏林苑去,也该学着针织女红了,可三老太爷竟说,要开春了带六姑娘去外面采药呢。”
余氏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那姑娘怎么说的?’
廖嬷嬷笑道:”姑娘还能怎么说?都乐得蹦起高儿来了。只是老奴觉着这实在是有些不妥,所以不得不来和太太说一声。”
余氏叹气道:“你和我说有什么用?你看看我能不能做下芍药的主?这边爷宠着,那边老太太惯着,我如今就算不让她去,也得她听话啊。”
廖嬷嬷也知道这情况,只是这样大的事情,她是绝不敢任由三老太爷和六姑娘枉为的,如今既告诉了余氏,即便自己不能阻止,倒也没干系了。
虽这样想着,只是一想到姑娘长此以往下去,必然于名声有损,因又心中不安起来,便小声道:“虽说太太说话姑娘未必听,但老太太还是个明白人,太太把这件事禀报上去,且看老太太如何定夺,太太不就心安了?‘
余氏想了想,不由得点头笑道:“是这么个理儿,老太太最明事理的,虽然喜欢芍药亲近三老太爷,但这外出之事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答应的,我明日便和她说。”
因计议已定,第二日,便携了宁纤碧早早来到福寿堂,恰逢莺歌从屋里面出来,一看见她们,便笑道:“哟,今儿三太太和六姑娘来得倒早。”一边回头吩咐小丫头打帘子。
姜老太君也是刚刚梳洗完了,听说儿媳妇和孙女过来,不由得有些奇怪,和身旁的赵嬷嬷笑道:“这定然是有事儿了,不然没有来这么早的。”说完春杏和夏莲忙搀着她出了内室,在外屋罗汉床上坐下,接着就见余氏和宁纤碧从屏风后转出来,恭恭敬敬行礼请安。
姜老太君笑道:“俗语说,无利不起早,你们两个来的这么早,险些就把我老婆子堵了被窝,倒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一句话说的余氏面上通红,看了一眼身旁女儿,好半晌,才小声道:“儿媳妇是有一件事想来请示老太太,如今芍药跟着老太爷习字读书,儿媳心中甚是感激,不过听说开春后老太爷要带着芍药一起去外面采药,这个儿媳不敢自专,因此特地来请示老太太。”
姜老太君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是么?他要带芍药去采药?唉!到底是从小儿没在府里呆过,又上了年纪,这决定实在糊涂”不等说完,便见宁纤碧上前蹲下身子,轻声道:“老祖宗不让芍药跟三爷爷学习玩耍了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