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声音变得格外渗人,安德烈也是谦逊的低下了头,像是等待训诫的孩子,不敢张扬。
“你在乌克兰做的事我知道了。”阿尔·帕西诺慢条斯理的说,安德烈还没笑,就听对方接下来的话,“可你做的太过分了。”
后者眉头一皱,抬起头,很不解、诧异等等。
“我已经接到乌克兰方面的电话了,他们警告我们,不要玩的太过火,而且,你在破坏游戏规则,他们很生气。”阿尔·帕西诺眼睛看着他,逐字逐句说的很清晰,他能感受到安德烈内心的火气在上涌,面部表情很明显在强忍着,他顿了下,“那个人关系很大,我不想招惹他。”
“那你是准备让我去道歉吗?”安德烈终于是忍不住的回答。
阿尔·帕西诺蹙着眉,然后按了下躺椅旁边的按钮,这原本放下的靠椅慢慢升起来,“你这样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安德烈深吸口气,“我很抱歉,先生,但…那地方是你交给我的,我有权利选择如何去对待。”
“你说的很对,可你也只要记住,是我交给你的。”阿尔·帕西诺这声音依旧很平淡,活了几十年了,什么风雨没见过,不就是个桀骜不驯的“干儿子”吗?他见过太多有能力的人,他们有资本骄傲,但骄傲可不是自负,阿尔·帕西诺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你听话,那你还是干儿子,你不听话,那你就是夭折的儿子。
安德烈胸口急促起伏着,他有点控制不住,想要反驳,想要反抗!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是年少激进的暴力分子,一个是年迈且提不动刀的枭雄,安德烈只要拼一把,这个距离内,肯定能杀死对方,但他却缓缓的低下头,他不蠢,自己要是有异动,肯定也会变成一具尸体,这个老头是非常惜命的。
“我知道。”安德烈闷声说。
“我已经约好了见面,去乌克兰,只希望对方愿意听你解释。”阿尔·帕西诺像是也懒得多说了,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安德烈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告别语,这种人…太没礼貌了,走的时候,还把门给重重带上。
整个房间中,仿佛就剩下了阿尔·帕西诺一个人。
他笑了,看着安德烈那脾气,很开心,满是皱纹的手从旁边摸过雪茄,纪梵希的打火机噗一下,冒着火苗,吐出口烟圈,昂着头,一个只知道莽的暴力分子不值得他多上心,这个时代脑子才是最重要的,这次去乌克兰,以安德烈的性格来说,有很大的几率会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