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娘心里却十分地愉快,陪坐在客厅,就看着婆母娘程崔氏与襄城公主谈笑风生,一点想单独与襄城公主聊聊的意思都没有,对对方递过来的几次暗示,都笑而不闻。
清河公主更是安静地坐在那儿,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鼻观口口观心,如坐莲观音般纹丝不动。
既然你没诚意来道歉,我干嘛还要给你创造显示你风度的机会?这不是做梦呢吗?
李雪娘就是含笑不语,仿若自己是个乖乖儿媳妇,在公爹婆母面前非常地守规矩,既不多言也很安静。
襄城公主明白,自己这趟鲁国公府算是白来了,人家不接受你这样的道歉方式。
谁也不是傻子,还看不出来你们有诚意没诚意?
人家李雪娘压根就没打算与自己单独相处,更不会给她背后“倾述衷肠”的机会,襄城公主觉着自己这一趟鲁国公府是白来了。
白来倒是没白来,临走时,李雪娘命人装了两大筐的新鲜蔬菜作为回礼,请襄城公主带回去了。
至于萧锴,李雪娘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更甭说给他说话的机会。
谁也不是傻子看不出来,瞧瞧萧锴那嫌恶的眼神和不屑地神情,李雪娘就知道,萧家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安乐郡主放在眼里。
既然你们瞧不起我,我何必要给你们好看?
就这样,襄城公主和萧锐、萧锴都讪讪地除了鲁国公府,程咬金和程崔氏十分“恭敬”地,一直将他们三个人送出富贵巷,才回转身。
因为来到年关,街上行人自然是较之以往要川流不息擦肩接踵,熙熙攘攘,所以程咬金夫妇这般恭敬地礼送襄城公主,落在这些人眼里可就有的议论了。
再加上这条街道上住着的,都是高官贵族,这些人家的下人们一时间就把这一消息传到了他们主人的耳朵里。
“什么?混世魔王程老妖精,真的是亲自将襄城公主夫妇,还有她的那个小叔子送到街巷口才回去的?”
尉迟敬德听闻这事儿,放下手里的大号酒碗,隔老远就龇着牙朝痰盂里吐了口痰不相信地再问道。
下人赶紧回禀,“是真的国公爷,小的亲眼见到的不会错。小的还听见鲁国公爷说,这做姐姐的来给妹妹拜年,是乱了礼法了,等他去当面向皇帝陛下请罪,说媒教好自家孩子,让襄城公主失了身份。”
“噗……”尉迟敬德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喷了下人一脸,“哼,这个没羞没臊的老妖精,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这是当众在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