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摊着两只手,一脸无奈状,语气却含着怒意,仿若那萧锴侮辱的是自己一般,“安乐郡主如今的身份,非当日可比。老师,这若是被父皇知晓,定然要发火。唉……”
之所以这么说,李承乾是故意的,因为萧瑀的身份那可非常人所比,不仅仅是出身前朝皇家血统,更是大唐储君的老师,能让他给一个从乡下来的村姑出身的李雪娘赔礼,想必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李承乾才装得如此无可奈何。
萧瑀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有辱斯文和教养之事,可听到李承乾说的如此这般无奈,知晓太子殿下是不会随便说的,当下老脸就黑了下来,一抱拳,“请殿下稍安勿躁。
待老夫回府教训那畜生绝不宽宥。老夫定然会给安乐郡主一个交代,也绝不敢牵连殿下在里面受过。哼……侮辱皇家宗室,其罪不可饶恕。”
李承乾原还想着萧瑀不会这般痛快的作出决定,谁知道人家听闻此事之后,即刻做出了高姿态,当下就要回府去惩治顽子,不得不让人为萧瑀感叹,瞧人家这态度,到底是文雅之士!
萧瑀回府了,当即叫来长子萧锐,怒道,“你二弟呢?”
萧锐贱老父亲脸色阴沉似水,满面怒容,吓了一跳,慌忙行礼回禀,“二弟与好友相贺刚刚回府,此刻已然歇下了。父亲唤他有事儿?孩儿这就命人叫他前来。”
“去把那畜生给老夫绑了来。”萧瑀怒喝道,“刚考上了二甲进士就了不得了,连安乐郡主都敢侮辱,她的人也敢打?他这是怕咱们这个家没早遭败亡啊,这个孽畜。”
侮辱安乐郡主?还打了她的人?萧锐吓一跳,眼眸一暗,知道二弟这回祸闯大了!
“父亲,”萧锐虽然心里急,但是并未见惊慌,到底是萧瑀的长子,萧家的未来家主,这点沉稳性还是有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若不然二弟不会如此糊涂。”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萧锐的意思很明显,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安乐郡主的人无理在先,萧锴怎么会直接动手?尤其他还是新恩科的进士,打人的后果他会不清楚?尤其打得还是安乐郡主的人。
反过来说,安乐郡主的人是下人,又是从乡下来的莽夫,若不是他言语上不善,惹得二弟发火,以二弟的修为是不会无故殴打人的。
至于是不是言语侮辱了安乐郡主本人,这就不好说了,毕竟当时谁也没在场,这话谁怎么说都不见得真实。
萧锐的话,太子太师萧瑀是听明白了,长子这是在维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