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一幕,李福德自然是看得明白清楚,他虽然反应慢了,没来得及制止那穷凶极恶的宫女,但是他看得却是真真的。
此时,眼见着李雪娘周身已经散发出了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气,李福德顿时就冒了冷汗。
眼见着来到年了,腊月底的天气,冷风嗖嗖,寒气打在脸上,不由地使人心里发紧打哆嗦。而李福德此时浑身是冷汗淋漓,一面吩咐人王南书房里面禀报,一面就疾步来到了李雪娘的面前。
“郡主殿下息怒。”李福德脸上的冷汗都结了冰,却不敢擦拭,躬身带着谄笑恭敬地道,“老奴不敢欺瞒郡主。这……这宫女,老奴还,还真不认得。”
“哦?”李雪娘挑起了一个长音,那冰冷的声音就要冻僵了认得心底,“你看没看一眼,怎么就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难不成是外面混进来的刺客?
那本郡主倒要问罪皇宫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敢让这样的人混进皇宫,且能挨近南书房?他们是不是都不想要那吃饭的家伙,活得不耐烦了?”
李福德口中开始发涩发苦,他岂能不知晓这倒地垂死的宫女是哪个?
能在南书房外侍候的,自然是被当今陛下看重的。可这话他敢说吗?说了,皇帝陛下不要了他老命那才怪呢,若是不说,这位安乐郡主也不是白吃闲饭的,不把皇宫的底儿给掀了,那就不是安乐郡主的性格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就安乐郡主那聪明劲儿,焉能看不穿这宫女是深受皇帝陛下器重的?能在南书房外侍候的人,绝非一般无品级的宫女,很显然,不用辩解,李雪娘就已经断定出其身份的不同。
唉……今儿个怎么是自己当值啊?真是倒了血霉了,叫自己碰上这么天大的难事儿来。
慌乱中,李福德就给自己身边的徒弟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来说吧。
徒弟小林子接到师傅递过来的暗示,也是心中打鼓,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儿,师傅是绝不能说出什么话来,只能自己接着呢。
便小心翼翼地装作恍然大悟地道,“大总管,小的看着这宫女眼熟,请让小的再看看?”
宫女受了重伤,下巴又被李雪娘给卸了下来,所以就是此刻想死,也死不了了,只能嘴里冒着血沫子,极具痛苦地模糊地看着小林子,眼里充满了求死的渴求。
小林子此时就是有心想帮助那宫女就此托生而去,也不敢做出什么动作来,安乐郡主慧眼如炬在那盯着看呢,自己就是微小的动作都不会瞒了她的眼珠子。所以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