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嗣带着一身的酒气,在侍女的引领下,也来到了里间,一见李雪娘面色带着寒霜,心里不由地一阵心疼,过去坐在了小娇妻的身边,温声安慰道,“媳妇,不生气。那几个狗贼还不值得咱们动怒。
刚才在回来的时候,为夫已经派人将那些燕家人看管起来了,谁都别想着出幺蛾子。但等大哥的婚礼一过,小爷我会亲自处置他们。”
这燕家族老胆子的确不小,竟敢威胁石氏娘几个找李雪娘谋得好处,你这不是活腻歪了是什么?
“铁蛋,”李雪娘习惯了叫赵福堂小名,便道,“燕家族老敢明目张胆地拿石氏母女说事儿,威胁本郡主,你带着几个人将那老东西给我抓起来,先关着,然后告诉燕家的人,本郡主念在大嫂的面子,也不迁怒了。
两条路,让他们自己选。一是,跟着燕家这位胆肥的族老,继续胡闹,以下犯上胁迫本郡主,犯了大不敬之罪,被流放岭南;第二条路,就是重新选出一个新的家长族老,回去安安份份的过日子,不要打妄想而丢了性命。”
被李雪娘唤作小名,既显得亲切又让赵福堂别扭,脸色涨红,忙低头应了一声“是”,变大这直接手下的几个弟兄,连夜又返回了蓝田县。
燕家的人在洛平的大婚上,做出了非常不明智之举,这传出去,不但让洛平的名誉受损,就是燕珍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李雪娘吩咐,将燕家人给我看好了,不得传出半句不是来。
处理燕家族老的事情就这样悄然无声中地进行着。
果然如李雪娘所料,洞房里,燕珍虽然不敢面带忧色,生怕犯了洛平的忌讳,在自己大喜的日子就惹夫君不高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为母亲和小妹担心。
当洛平带着一身酒气,神态微醉的走进了喜房的时候,燕珍坐在喜床上,红头盖下,便是莫名的一阵紧张。
自己的娘家人太不争气,竟然在自己的大婚上闹事儿,不知道夫君会不会因此嫌弃了自己?
洛平进了喜房,在全福人,也就是薛刘氏的吉祥声中,用秤杆挑了燕珍头上的喜帕,带着一脸的喜悦,又与她喝了合卺酒,吃了子孙饺,至始至终,洛平都是带着满足幸福的笑意,这让燕珍放下心来。
待薛刘氏带着众人退出喜房,洛平握着燕珍有些微凉的柔夷,声音极尽温柔地道,“珍娘,不要担心,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小妹会处理妥当。你只要安心地做你新娘子就好。”
“嗯,”燕珍呢喃地轻声嗯了一句,“珍娘听相公的,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