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不敢妄议吾皇万岁。”长孙无忌自打魏王李泰被废贬为庶民,自己的一腔希望和心血付之东流,他与李世民这个皇帝妹婿之间便出现了裂痕,再也回不到从前李世民对他言听计从的时候。
已经在多次场合下,皇帝妹婿当众驳了他这个国舅爷的面子,甚至有几次还训斥了他,这让他一口老血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眼下,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孔颖达就是要借着李雪娘和程处嗣打马过街的由头,好好参奏他们俩个一本,不求皇帝陛下如何重责,而能当众鞭笞这对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是不错的。
能有机会让他们出丑,岂能不在一旁添把柴,把火烧得旺些?
长孙无忌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若不然他就不拖着个肥胖的身躯,累得跟个王八蛋似得,进宫来参奏李雪娘和程处嗣了。
可是,皇帝陛下并不对他这个国舅爷另眼高看了,他一张嘴,刚说了这么两句来,就被英明神武地皇帝陛下一个责问就给堵了回去。
“启禀陛下,”褚遂良一看皇帝这是对长孙国舅有意见啊,张嘴先给扣了个犯颜之罪,这可怎么能行?所以褚遂良赶紧过来给长孙无忌解围,“陛下,安乐郡主和程大将军当街纵马,实在是犯了我朝律法,若不严惩,必回别人效仿。”
孔颖达一看褚遂良和长孙无忌都说话了,自己若是不说两句,就显得不尽人意了,便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吾皇陛下,圣人曰,修己以敬以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
安乐郡主身为皇室宗女,自当以身为表率,岂可带头犯颜坏我朝律法之固本?祈望陛下遵我朝律法而惩治,方能以德服人。”
李雪娘听着孔颖达咬文嚼字,把嘴一撇,暗自嘀咕道,“一句人话都不会说,还说什么修己?果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啊。”
“你?你,你……你一派胡言。”孔颖达耳朵不背,哪会听不到李雪娘最后一句话?当下气得哆嗦着手指着李雪娘怒极。
李雪娘依旧巧笑嫣然,眨着一双无辜地大眼睛冲着孔颖达一挑嘴角,梨涡含笑道,“谁?你说谁一派胡言?是孔圣人吗?哎哟这怎么可能呢?孔圣人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难道他老人家说错了?”
“安乐郡主,注意你的言行。你休得侮蔑孔圣人。否则必遭天谴。”孔颖达气得老脸涨紫,也顾不得拽文了,直接就爆粗口。
李雪娘冲他微微一笑,脆声道,“无妨,孔圣人又曰,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我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