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鲁国公府里的酒宴已经开始了。这次程处肆成婚,要比程处亮成亲时还要热闹。
虽然程处亮娶的是皇帝的女儿,是公主,但是程处肆毕竟是嫡长子,在这个长幼尊卑极严的严苛时代,别说你是公主,就是皇后也得讲究一下家礼,所以程处肆作为嫡长子,娶亲比弟弟豪华热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就在程处肆与李雪娘在喜房里喝交欢酒,一干年轻人闹喜房的时候,程咬金咧着合不拢的大嘴,高声招呼着众人痛快地吃肉,痛快地喝酒。
“来来来,今儿个老哥几个咱们谁也不许藏奸耍滑,都给我敞开的喝。”程咬金咋咋呼呼,那浑身的嘚瑟劲儿,比之年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举着手里的酒盏,命下人们给众人斟酒。
“程老魔头,今儿个这酒怎么好像不似以往的“英雄烈”呢?“尉迟敬德已经喝了一大盏,品出了味儿,就高声问道,”要比那“英雄烈”还要甘洌醇厚,这是什么酒?”
李道宗和李孝恭等人其实也喝出来了,他二人心里正纳闷呢,这不是我们酒作坊里酿出来的“英雄烈”呀?要比那个味道可是好喝很呐。尉迟敬德这一问,恰是他们心里的疑问。
程咬金嘚嘚瑟瑟地端着酒盏,满面红光,精神焕发,朗声大笑,“我说话跟你们说吧,今儿个这酒啊,是雪丫头的那位拐叔送来的,是为了庆贺雪丫头新婚大喜,能成为我老程的儿媳妇,送来的贺礼,大家伙儿尽管喝,敞开地喝。”
程咬金那张厚皮老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若不是因为今儿个是程处嗣和李雪娘的新婚吉日,尉迟敬德都想上前很揍他一顿。
“雪丫头的那位拐叔呢?人家送来了这么好的酒,咱们怎么地也得敬杯酒谢谢人家不是?”李道宗和李孝恭相互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李道宗开口带着感激地口吻道。
李道宗这话,谁心里都明镜似的,他哪是想敬人家的酒啊?分明是就是想找人家套近乎,为了酒方子而去的。
“雪丫头的哪位拐叔啊?”程咬金摇摇头,“是个怪人,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只喝了一杯喜酒就走了。说是出家人不掺合俗事。”
李道宗看看李孝恭,李孝恭瞧瞧李道宗,两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只得作罢。
那边的李勣看李道宗和李孝恭失望的样子,笑了,一语中的地点破了他俩的心结,“你们二位王爷只知道拐叔,难道不知道有蓝田县主在,还愁没什么好酒可酿吗?”
哎呀,对呀!李道宗一拍大腿,恍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