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如全具有那时候拿出来作理由,这不是助力,这是替苏贵妃招恨。”顿了顿,秦王看着金拙言道:“今天唐嫔就生了气。”
金拙言眉头微蹙,片刻又舒开,“她生不生气,无关紧要,我早就跟唐氏说过,从唐嫔进宫那天起,就当她死了,唐氏是个明白人。”
“唐嫔当众敢说,和皇上面前,必定更敢说,皇上如今很宠爱她,有几件事”秦王看着金拙言,“皇上应该是听了唐嫔的闲话。”
金拙言气色有点儿不大好了,秦王调开目光,转了话题,“不管苏烨借皇庄做了什么事儿,这会儿看,他要做的事,大约差不多了,只怕要借着今天江娘娘这番发作,把皇庄甩出去,咱们得先有个数,这皇庄,是不是接过来查看一二。苏烨在皇庄上花了两三年功夫,我总觉得,这里头有古怪,而且,事情不会小了。”
“上回在我家喝酒,郭胜提起过一回。”陆仪欠身道。
“这事也该跟郭胜商量商量,这上头,他最擅长。”秦王正要扬声吩咐,陆仪忙接话道:“郭胜出去了,说是要安置什么人,说是姑娘的吩咐。”
“嗯。”秦王应了一声,接着道:“还是算了,苏烨心思慎密,既然退步收回了手,必定清理的干干净净了,这皇庄,放到太子手里最好。”
“四爷?”金拙言反应极快,陆仪点头赞同,皇子管皇庄,最合适不过。
“嗯,我也是这么想,咱们这边,就推老四。”秦王声音平平,“让人给老五递个话,让他病一阵子,最好病的重一些,免得一点点了两个。”秦王看着陆仪吩咐道,皇上的脾气,肯定更愿意一点两个,真要点上五皇子,他就脱不开干系了。
“是。”陆仪欠身答应。
杭州城外一座破庙里,塌了一半的大殿正中的观音像前,盘膝端坐着那位老和尚,一个看不出年纪,高大却瘦干的灰袍和尚进来,离老和尚五六步,双手合什欠身道:“师父,说是婚期已经定下了,八月二十二日。”
老和尚睁开眼,眼里满溢着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悲伤,好一会儿,才低低吩咐道:“收拾收拾,启程去京城,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