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正从山上往下滚。
她伸手拼命的想抓住,心里后悔的要死,干嘛要为了图近路走这个山路,一转眼天就黑了,还下着雪,一脚踏空人就滚了下来,好容易伸手抓住一旁的枯枝树根,身上背的急救箱随着惯性重重的砸,正中她的脑门,齐悦眼一黑
不至于就这么死了吧?无不少字那也太可笑了。
这下好了,前途完不完还不,小命先玩完了,男,不,前男友还不得佩服死的高瞻远瞩啊。
齐悦不由攥紧了手,不甘心啊!
这一攥手她愣了下,貌似死人不该能有这个动作,而且她的意识一直很清醒,身体上还有痛感,紧接着这痛感更加强烈,似乎有在她肚子上重重的一击。
齐悦叫着坐起来,伸手捂住肚子,正好看到从身上滚下的急救箱。
又是这个祸害!
砸完了头砸肚子,偏偏这次还是进城补货将箱子塞得满的不能再满。
齐悦有些愤愤的抬脚想踹急救箱,一抬脚吓得她魂飞魄散。
这这是奇怪的衣服?
白裙子?白纱裙?哪有这时候就跟伤者换衣裳的?再说,大冬天的哪个急救医生给受伤的穿这个?脑袋抽筋了吧?无不少字大冬天.
这个念头闪过,齐悦有些怔怔的抬起头,然后她就看到方才耳边那刷刷的声音不是脑震荡引起的耳鸣,而是外边真的在下大雨。
齐悦张大嘴一时没缓。
然后她木木的转动头,看到古典花雕的木门,窗户,旧民居古风建筑中常见的圆洞门,再往里还能看到垂着幔帐的床..
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盖过了身体其他部分的痛,齐悦下意识伸手摸。
“勒痕瘀伤.”她职业习惯的喃喃说道,然后她抬起头,看到没有吊顶梁柱椽子裸露在外的屋顶,一条白布正从梁上垂下晃啊晃。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着哭喊声穿透雨声从外边传来。
齐悦从梁上收回视线,看向门外,就见一群人涌进来,越来越近看得越来越清楚,齐悦不由揉了揉眼睛。
“我的妈呀,我是在做梦吧?无不少字”她喃喃说道。
这一群人的确是人,但却不是她熟悉的那些人,她们不管老少,都梳着发鬓,穿着现代人绝不会穿的衣服,似乎从画里电视里以及古代墓葬的壁画里走出来的.
带着新鲜的土腥味,而且还是有声的。
“哭,哭,哭哭,一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