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辛养育总怀有深深的感恩之情,因此他常常在午夜梦回之时提醒自己,自己在师父师母关爱下长大,已经每时每刻都分剥了原本属于小师妹何蓉雨应得的爱。她生气吃醋,不理解父母亲对一个没有血缘的兄长好,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
赵慕暗叹着。
不过,他适才听何蓉雨说师父打算将灵鹤山派的掌门之位传给自己,还有意把她嫁给自己,心下仍旧是一震。这怎么可以呢?小师妹已属二师弟,看来师父师母不知?
“这该怎办?”
赵慕叹息着。
他缓缓睁开眼,见小师妹何蓉雨已哭红了眼,一副梨花带雨受尽天下委屈的模样,而二师弟曲武东则是虎黑着脸,盯着自己,满脸戒备,只有不明所以的小师弟余傲笑,一脸惊诧的呆呆的样子。跃下青石,不知为何,赵慕心下涌上阵阵烦躁,那双本是交叠在一起的手,不觉间攥地很紧,一种想狠狠揍人的冲动翻涌鼓荡不已。
无意烦恼事!
烦恼来寻门!
赵慕叹息一声,心道:“这件事一定要找师父师娘说清楚可是,师父师娘并没当着自己的面许诺什么,自己又从何开口!”他越想越觉烦乱,哪还能静心修炼,心下翻卷寻思着要对小师妹何蓉雨、二师弟曲武东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要作甚?”
曲武东见赵慕一跃而下,一双电目扫视了自己和小师妹、小师弟一圈,不由心下一凛,暗道:“真要动武啦?难道他被小师妹一席话激怒啦!唉,我本想等三大正教优秀弟子第二轮回的比赛结束,先寻个机会向心肠软的师娘透个风,再看看可否向心情放松的师父提一提,却没想到如今这层窗户纸先被小师妹向大师哥捅破了。”
“要沉住气!”
曲武东缓缓向后退了几步,看赵慕时,已然将适才目中之凶光收回,他自知不是对手。
“嘿,稳住。”
曲武东知道赵慕即使是生了天大的气,也断然不会向同门师兄师妹出手,却还是上前故作惊慌地牵着何蓉雨的手后退一步,大声道:“大师哥,不打算继续修炼了么?”
“继续修炼?”
赵慕闻言一怔,情知自己适才脸色必然难看至极,因而深吸一口气,勉强微微一笑道:“二师弟多虑了唉,小师妹,你和二师弟你们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哦!”
何蓉雨见向来嘴巴利落的赵慕突然结巴起来,不由微微一怔,但她不过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