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指一弹,一道气劲隔空点晕木桩上的杨狄,再开口道:“我们可能落入了个误区。”
“误区?”辰龙先是一阵困惑,然而他本身就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很快便明白逆沧海话中含义。
“督主是说,并不一定要局限于塍花草身上?”
“塍花草本为金风玉露阁秘法培育,确实罕见……但金风玉露阁难道就只有塍花草这么一种秘药吗?”
“此前唐正晦内火自燃而死,本就可疑,若是与何常阳的案子联系起来。”
逆沧海回想前几日朝堂上的经过,沉声道:“这其中未必不是没有关联。”
“辰龙,你之前调查杨贺以前的经历,如何了?”
“回督主,属下经查,这杨贺承接的是他祖上三代的布匹生意,后来遭到同城几大商家的联合抵制,因而生意破产,但一时半会,沐阳府也无法传来进一步的消息……可倘若这杨贺本是净土教中人,恐怕外人也难以看出来。”辰龙答道。
“先前本督还在想,这杨贺既然家道中落,只做了个织补的贱事,又是哪来的钱财跑到京师开了个书坊,如今看来原因大概在此……净土教这些反贼有何谋算本督先不问,但这群反贼把手伸进了京师不说,居然还能左右吏部尚书的生死?”
逆沧海只是一声感叹,然则左右的辰龙、丑牛等属相,却不敢搭话,此事说来缉查司责任重大,如若晏颐还在世,在场没人逃得了责罚。
“……辰龙,本督要你即刻去调查一下,杨贺家道败落前,沐阳府的刺史是谁?”
逆沧海转头看向辰龙,目光凝视:“何常阳何尚书,以前是否在沐阳府任职与过?”
辰龙身体一震,不必说话,立马转身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辰龙就重新走了进来:“督主,十年之前杨贺家道败落前,何尚书正是沐阳府刺史。”
逆沧海闻言一声冷笑:“想来这杨贺家道败落,与我们的何尚书有点关系啊。”
何常阳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唐正晦与何常阳则是私交极好的密友,但唐正晦应该不知道何常阳暗中投靠了他。
若说杨贺的家破人亡与何常阳有所关系,那么他是因为报仇毒杀了何常阳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还有一件事,督主,那唐尚书,十年前也正好是沐阳府长史官……”
“哦,这样一来有点意思了。”
逆沧海眉头一挑,“净土教的人说杨贺也是他们的人,但却被忽然认为是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