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风月使劲儿戳了戳灵殊的脑袋:“小机灵鬼,要你多管闲事?还不快去看看观止的药熬得怎么样了?”
灵殊捂嘴,飞快地就往外跑!
看着她这无忧无虑的背影,风月轻轻叹息,眼里满是慈爱。
“一直没有问你。”床上的人蓦然开口,吓得风月一个哆嗦,捂着心口回头瞪他:“您醒了也说一声啊!”
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殷戈止沉默一瞬,而后开口:“我醒了。”
风月:“……”
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她垂眸道:“您刚刚想问什么?”
“你的身份这么特殊,那灵殊是谁?”看她总是护着那小丫头,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殷戈止睡着的时候就在想,难不成关家逃出来的人,不止她一个?
然而,风月却道:“她就是个普通的小丫头,没什么身份。”
殷戈止不信,没什么身份,她会说他必须护好灵殊的命?
“您信也好,不信也罢。”风月道:“她是澧都外头兴和村出生的,祖上三辈都是躬耕于田之人。”
瞧着他眼里的惑色,风月扯了扯嘴角:“要说唯一有些不同之处,那就是她娘亲在关府当了二十多年的下人,从我出生开始就带着我玩儿,虽然经常听老头子的话教训我忠君爱国之道,但也很疼我,以前我闯祸,都是她帮我遮掩。我爹要打我,也是她在前头替我求情。”
殷戈止一怔:“后来呢?”
“后来啊。”风月眯眼:“后来我要死了,要被人推上断头台,她穿了我的衣裳,梳了我的发髻,替我走了我该走的死路。”
手微微一紧,殷戈止闭了眼。
“灵殊是她十六岁的时候回村成亲生的,我爹的意思,是给她一笔银子,让她回去好好过日子。但是她说她舍不得我,她不在,我肯定天天因为闯祸挨打。所以灵殊刚断奶,她就回了关家,继续带着我。”
“关家上下百口人都死干净了,只有一个灵殊,因为这样特殊的原因活了下来。她不算关家的人,却也算是关家能活下去的最后一个人,也是殿下唯一能对其赎罪的人,因为她心里没有仇恨,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也不知道娘亲为什么永远不回去看她。”
嘴角带笑,眼里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风月轻声道:“殿下,若是有朝一日奴婢不小心没了性命,灵殊这孩子,要托付给您了。”
手微微收紧,殷戈止闭着眼睛开口:“与我何干?”
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