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奴家就不留。”认真地看着他,风月一本正经地道:“您是上,奴家是下,您说什么奴家就听什么,所以公子,想要奴家留下来的时候,就开口直说,不想要奴家在眼前晃悠,也可以开口直说,奴家都能听您的。”
皱眉看着她,殷戈止抱着胳膊靠在柱子边,没吭声。
想了想,风月又道:“还有个忙可能需要殿下相帮。”
“说。”
“护城军里,有个叫张勋的人。以前是攻魏前锋营的百夫长,平昌之战后因罪退回不阴城,做了护城军的教头。”风月道:“这个人不常出门,整日酗酒,奴家想请他去梦回楼坐坐,但人微言轻,不知殿下可否……”
“他与你有仇?”殷戈止问。
掩着唇呵呵呵地笑了一阵,风月甩了帕子媚眼直抛:“您怎么把奴家想得那般可怕呢?没有仇就不能请出来坐坐了吗?”
眼神幽深地看着她,殷戈止认真地点了点头。
指名道姓地要请人出来坐坐,不是有仇,谁信呢?
“好吧。”放弃伪装了,风月认真地道:“是有点仇,所以打算问候一下,殿下能看在奴家办事还算妥帖的份上,帮个忙么?”
“可以。”轻描淡写地应下,他甚至连什么仇都没问,转身就进屋去了。
风月想了想,觉得这人应该不会敷衍她,于是又安安心心地去接着打扫。
观止在打扫客房,见风月进来,便说了一句:“这院子自从您来了,就干净了不少。”
风月笑道:“我刚来的时候,这儿也挺干净的,还有别人住吧?”
“没有啊。”摇摇头,观止道:“我们住这儿一年了,客院从来没进过人。每次洒扫,这儿我都是只将表面的灰尘擦了,免得万一有客人,看着也太失礼了。”
脑子里有光闪过去,跟上次的一样,只是这次没人打扰,风月一把就抓住了那灵光,轻轻吸了口气。
“姑娘怎么了?”观止问。
“没……没事。”揉了揉头,风月笑道:“大概是有点累了,我先去歇会儿。”
不疑有他,观止转身就继续擦桌子。风月抿唇,扶着脑袋出门,走在庭院里慢慢地想。
上次派人去将军府找东西,越过了重重的机关,翻遍了整个书房,结果是什么也没找到,她一直觉得是有别的暗格没有被发现。但现在想想,也许易国如根本没将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设置那么多机关,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