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是疯的不像话,让臬台笑话。”
汪鋐并没有常见的文官官威,从他可以深入到作坊里去参与制炮,就知道他为人处事,还是比较注重实际。或许与长年在广州这种地方为官有关,他比较开化,像是岑莲这样的疯丫头也并不为怪,或者说,对这些并不在意。
比起岑莲,他更在意的是眼下这支舰队,如此规模,如此多的大船,还有大批火炮,这一战,自己已经没了失败的借口,如果还打不赢,就只能一死以报君王。
“臬台,海战之事,就全仰仗您老指挥,本官不谙战阵,尤其不谙水战,就不多言多语。一切有你决断就是。胜负之道不必想太多,本官是天子宠臣,不管你砍多少人头,本官也可以发的出犒赏。哪怕是诚斋公把天捅个窟窿,我也一样可以帮你补上。所以放手去打,别的不要多想,我先失陪,去看看我的莲夫人,免得她一不留神跌到海里去。”
杨承祖边说,边笑着把令旗交到汪鋐手中,笑着去追岑莲,两人一个追一个逃的跑到了船舱里。沈希仪在旁看着,叹了口气“或许这次真的是我错了,莲姑娘看来很幸福的样子,与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明白紫江的想法,土人没规矩,在大户人家里做小,会活的很辛苦。不过杨钦差是做大事的人,为大事者,规矩是他们手中的棍子而不是身上的绳索,以之伤人,不以困己。所以,莲姑娘或许真的找到了一个好归宿,至于广西那边的事,按钦差的话,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来。至少现在看起来,那里的人,总不会活的比现在更糟。”
沈希仪沉默无语,与汪鋐看着海浪,不论是广西又或者是岑莲,都不如眼前要面对的敌人重要。不管之前有多少矛盾,或者大家理念差距多大,现在都得放下,面前的这一战才是关键所在。
岑莲一路笑着跑到舱里,一头扎到幺娘怀里,笑着喊着救命,又要马氏等人帮她去挡住杨承祖。对于这个疯丫头,家里几个女眷既爱不起来,却也真恨不起来。
比起那个争宠的曹小婉,这个莲夫人可爱太多,还会主动邀请其他姐妹,来分享属于自己的夜晚。到了别人的日子时,她也会抱着被子钻进去,没心没肺的笑着说大家一起热闹。
对上这样的人,饶是马氏这等从豹房出来的也没太好办法,只好假笑着,与她敷衍几句。见杨承祖下来,马氏忙迎上去“承祖,你不在甲板上陪他们?还是去审审那个贱人?”
“一群男人,有什么好陪的,还是陪你们比较好。至于萧芷兰……真是的,好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