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也没办法为你们效力。”
事实上不单是狼兵,包括从民间征调的机兵,以及新组建的营兵,都存在着拖欠粮饷的问题。这时,其他几个带兵官,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想要讨要粮饷。他们都不是土人,并不敢真的过来闹饷,只能在一边说怪话,敲边鼓。
杨承祖似乎意识不到已经处于哗变的边缘,依旧趾高气扬的看着岑猛“军饷?笑话。本官初来乍到,鬼知道一个人该发多少军饷,总不可能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那不成了劫道了?带着你的人,现在马上回到营房里,等到本官安顿下来以后,立刻给你们补齐亏欠粮饷,保证分毫不短。现在闹饷的,一概不理。”
“等?对不起,我们已经等的太久了,从家乡出发时,你们汉人就告诉我们要等。到了广州还是要等,等到过完了年,继续等,说是等到钦差来,才能有办法。你现在还要我们等,难道就不给说法么?我们土人虽然贫弱,但也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今天我们必须要到钱。”
岑猛的气势渐渐壮了上来,杨承祖冷哼一声“必须拿到钱?这个肯定做不到,我可以保证,让你今天看到钱。大猷,传我的命令,搬几个箱子下来,让这位土司,看看银子长什么模样。”
俞大猷虽然跟杨承祖相处不来,不过他并不是不知好歹,更不是一个混人。他的亲事是杨承祖帮他谈成的,宝树谢家这种人家,如果不是有杨承祖在里面斡旋,自己多半是高攀不上。
他原本只是世袭百户,至于能袭什么职,还要参加武举之后,才能真正定下来。可是靠着杨承祖的保举,他现在已经是从三品指挥同知,至于实授问题,实际是为了让他能够在杨承祖手下听用,才一直没有真正落实。按照杨承祖透露的情况,将来他的实授还要在北方,去和北虏一刀一枪的换命。
有这样的提携之恩,加上他自己也看岑猛这种在朝廷命官面前上蹿下跳的土司不顺眼,听了吩咐之后,几步来到靠岸的船边。这时一些士兵已经抬着沉重的大箱子走下来,这些红漆木箱,从方才就十分显眼,但是被当成钦差私人物品箱笼,还有人在估算,钦差到底从浙江刮了多少地皮,有了这么一笔积蓄。
俞大猷三两步走上跳板,从四名官军手中接过一口木箱,气不长出面不更色,一个人将木箱高举过头,又步履如常的走下跳板。
“咯吱,咯吱”厚木跳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岑猛的眼睛微微发直,这口木箱的分量,似乎不怎么轻。俞大猷这时已经来到众人面前,将木箱轻轻放下,面上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