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那名通译丢出去。”薛夫人方才还是满面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可是一瞬间脸色一沉,却似在房间内刮起了刺骨的寒风。
两条铁塔般的汉子如闪电般逼到那名通事左右,将人拖拽着出去,不知去向。薛夫人又恢复了笑容“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不代表可以容忍这种无聊的玩笑,生意……继续。”
不经意间,她修长而鲜红的指甲在那名暹罗商人的货单上轻轻一划,牙行的人心里有数,这个洋商怕是要损失一大笔钱了。现在宁波谁不知道,薛寡妇不光是有了三品诰命夫人的诰封,更重要的是,她上面有人。就算是宁波的几位大商人也要给她面子,这暹罗客商和她比,算的了什么?
朝廷去年时裁撤锦衣,结果宁波争贡事后,就说是因为锦衣卫裁撤一空,消息不灵,导致了这次倭寇肆虐,朝廷动作不灵,所以恢复锦衣旧制。
宁波锦衣卫又恢复到了七百多人,而且事权大为加强,就连宁波府县衙门都大受其制约。衙门要听锦衣卫的,可是锦衣卫却要听薛寡妇的,她只要到杨钦差的床上说一句,这宁波的锦衣卫百户就得去种地。
前者有一位外来的大豪商,对于薛夫人颇感兴趣,想要和她多接触一下,后来就是这位豪商连人带船都消失的干净。敢招惹这带刺的玫瑰,简直是活腻了。
等到见面结束回到自己家中,薛氏看着手头的定单,确定杨记这次又将获得一笔丰厚的利润,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一旁一名赖恩的妾侍凑过来笑着问道:“姐姐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又替你那个杨官人赚了不少啊?”
“是啊,他把生意交给我看着,我怎么好不用心呢?他编练新军,正是用款的时候,我不能拖他的后腿。就算拼了命,也要为他多赚一些,我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还有,你们几个也给我精神一点,只要咱们把生意做的好一点,他就会记着咱们,你们又不是没便宜的。”
想起几次大被同眠的荒唐,薛氏的脸上还是忍不住微微发烫,一向在人前总是拿捏个架子的薛会首,这时却与个想丈夫的小女人没什么区别。看着窗外,轻声叹息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宁波,想来新船下水时,他一定要来看的。到时候我们几个都可以让他宠爱几回,比起这个来,那三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不要也罢。我宁愿给他做个通房,至少总能看见他,免得这相思之苦。”
“姐姐,他不是就在杭州么?找他去啊。”
“别胡闹,他是在做正事,哪能去捣乱?再说他岳父也在杭州,咱们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