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昨晚之事,杨家的仆人,基本已经做到了归心家主,论起忠诚度,比起家生奴才也只强不弱。
杨承祖挥手示意,将众人叫起来,又吩咐红牡丹去请郎中为那些女子治疗冻伤。
“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怎么能让你们出来顶罪?在我杨家做下人,只要你们够忠心,够听话,其他的都不用管。出了天大的事,你们的主人都扛的下来,再说这种案子,也不是你们可以打的起的。都给我回去好生干活,不要去做蠢事,不过一个六品指挥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老爷这口刀,可是万岁封的,先斩后奏!区区个武职,不算个事。”
红牡丹带头说道:“老爷是大贵人,明见万里,见识比我们强的多。不让我们乱动,我们就不能乱动,免得给老爷添乱。不过我们虽然见识少,但是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大家给老爷磕几个头,感谢主家的恩情!”
第一场雪并没有形成积雪,反倒是让地面泥泞不堪,众人不管男女,就这么跪在泥地里,重重的磕下头去,泥水四下溅起。那些护院们也不再坚持自己去投首到案,就只好听话,不过私下里,却议论着诸如劫牢反狱之类,危险的话题。
杨承祖到了乾清宫时,嘉靖的朝会还没散,张佐照例,吩咐小太监上了果盘点心,趁人不注意时,小声说了句“您昨天晚上办那事,闹腾的可挺大。现在万岁就被几位阁老拖住,一时走不开。”
“张公公,有心了。”早已准备好的银票,顺势递过去,张佐心领神会的露出了笑脸“杨指挥,您这是做什么?见外,太见外了。大家都是安陆来的,安陆人帮安陆人,天经地义,怎么能收您的好处,不应该,实在不应该,下次来肯千万不许再送了。”
他偷眼看了一下上面的数目,神色就更好看了,凑上前去小声嘀咕“杨指挥,你那杨记商号里用人不用?小人我有个远房亲戚,很机灵的,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送到杨记做个学徒……”
“学徒怎么行?要做,就做掌柜。张公公的亲戚,那一定是极好的,若是只做个学徒,我就先不答应。只可惜,如今出了这事,这杨记商号,还能不能存在下去都是问题,下官怕是误了您表弟的前程。”
张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杨指挥,您这话就说远了,左右不过是杀了个六品芝麻官,还能真的把您怎么样?您和天家那可是骨肉之情,天家在宫里就跟奴婢们说过,他跟您是内结骨肉之亲,外托君臣之义,您就是万岁的冠盖。有人想摘天家的冠盖,那不就是找死?您放心,保证您平安无事。奴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