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绰号有点意思,大概又是个不畏权贵,混身是胆的人物吧?我们大明朝什么都缺,就是从来不缺阁下这等不怕死的御史言官。可惜啊,你大概是做官做的晚了,若是前几年赶上刘瑾,你的骨头和他的刑法,倒是能比比谁硬。我的名字,你当真不知道?若是不知道的话,我随口对付个鬼名,你难道又能查的清了?明明我的根脚,装成这副样子,有意思么?”
他转头来,朝着那些勋贵子弟,忽然大叫了一声“大家都静一静,我是杨承祖,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今天这些人不是冲你们来的,别给我胡乱冲上去中了别人的计策,打起来的话,你们自己或许没事,可是这京营你们可就查不下去了。”
他嗓门洪亮,一声大吼出去,那些纨绔子弟中大多数人听的清楚。这些日子查下来,大家也知道这杨承祖确实是有办法的,而且与他们混的也比较惯,彼此的关系相处的不差。
这帮人并不是真正的蠢货,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碰,心里其实都有数的很。家里边给了话,都知道这可能是第二个江彬,自己虽然是世袭勋臣,但是惹这样的佞幸,还是差点分量。
再者有些还没被酒搞昏了头的,也能明白过来,这次的事,确实可能是个圈套。就算自己的名字真的被记下来,明天拿到朝堂上,最多不过就是名声差一点,被家里骂几句。反正平日里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犯这种错误也是正常的。
可自己这些人真出手打了朝廷御史,接下来都察院那边的言官必然同仇敌忾,用口水就能把自己这些人淹死。固然有祖宗战功在,不至于因此真的就受了什么刑,可是家里多半也会把自己禁足,这样的好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纵然有一些人并不大肯听,或是被酒充昏了头,分不清厉害,其身边的同伴也能捉手捉腰的把人拉住。杨承祖又转向铁直道:“铁中丞,我相信我的名字你清楚的很,当然你可以不承认,这种事追究起来没意思。反正我的名字已经告诉你了,接下来还有什么事么?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回去,继续喝花酒找姑娘。我不打算请你参与,请自便吧。”
铁直面色一变,他这次来,确实是有人指点,告诉他这是一个成名良机,但其自身也确实是想维护一下朝廷的体制,或者说规范一下这帮人的言行。他在京师里的时间不短,见多了这帮人的混帐行为,如果不能在一开始就约束住,将来还不得杀人放火?
虽然大明眼下风纪败坏,不过当初国朝的规矩,毕竟没从明文上废除。官员们来喝花酒也要穿便装,尽可能躲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