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有先皇的神位?”
“先皇神位?杨仪正,你在胡说些什么,不可胡言乱语。”袁宗皋当然明白,杨承祖说的先皇,是世子的亲生父亲老兴王,也就是朝廷嘴里的兴献王。
在他想来,这根本不可能,皇帝即使不能名义上继承弘治天子香火,但实际上,太庙里也只能祭祀孝宗,兴献王父凭子贵,配享太庙,这太过大逆不道。如果真有这样的想法,怕是下面的大臣就要群起而攻之,即使是天子,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
朱厚熜此时开口道:“这不是胡言乱语。朕觉得,很有道理。朕是天子,父皇配享太庙,有什么不对么?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朕绝对不会走东华门,也绝对不住什么文华殿!”
那些来良乡见驾的文武大臣,在参拜了圣驾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返回京师,准备着第二天的朝贺。大家身上的丧服,这次总算是能脱掉,还有些因为成功的把手本履历以及自己的心意送给了某位新君身边的人而沾沾自喜,一整晚都在盘算着,将来可以得到怎样的提拔。
直到第二天大家衣冠整齐的侯在东华门,从上午一直等到中午,始终不见世子的象辂时,才有聪明的人意识到,事情可能正在发生变化。
打探消息的人派出去几路,回报的情况,都是沿途并没有车仗的踪迹。也就是说嗣君的仪仗,根本就没离开良乡。根据礼仪状上书写的程序,他这时候早就应该到了东华门,而不是还没出发。这种大事,自然不存在睡过头,或是什么车仗发生问题不能行动之类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压根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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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队伍的首领,自然是内阁的两位阁臣,杨廷和与毛纪。毛纪不为人察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轻声道:“石斋,厚斋兄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杨廷和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幞头“暂时还没有,竖子好大的胆!老夫倒要看看,这个皇位他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了。”
良乡馆驿内,初春时节,北方的天气天气依旧寒冷,可梁储、毛澄两人的额头上现在全都冒了汗。他们以前也确实觉得,这位世子有着任性顽劣的一面,不过少年人,有这种毛病很正常。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位世子居然任性到这种地步,在登基大典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闹起了脾气,饶是他们如何催驾,车驾就是不动。
馆驿外,护卫将兵早已经整装待发,徐光祚、崔元、郭勋三人,在外面整顿队伍,集合人马。表面上看,是去约束士卒,实际上,就是将这烫手的馒头丢给了两位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