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配享太庙,这事,朕做定了。”
杨承祖并不清楚在另一个时空里,对大明朝政乃至后世发展影响巨大的大礼议之争,只是本能的预感到,朱厚熜的坚持,和群臣的想法,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这种矛盾,必然会在不久的将来,导致一场巨大的风暴。不知道有多少乌纱,会别这狂放的风暴卷落于地,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风暴中卷个尸骨无存。
袁宗皋道:“不管万岁心里如何想,在正式登基前,还是做小儿状为好。只要一日未曾继位,就一日不能放松。等到正式登基,成为天下之主,就可以放开拳脚,在那之前,还是得与这些人虚与委蛇,哪怕是演戏,也要演下去。”
朱厚熜笑了笑,“长史,你说的朕也明白,朕本来就是小儿么。不用装的。再说了,做天子肯定是要做交易,四海共主,哪是那么容易做的,这些道理,朕都明白。不过有的事可以谈,有的事是不能谈的。像是认谁为母的事……就属于不可以谈的范围之内。”
杨承祖开口道:“袁长史,我觉得万岁说的有道理。国朝既然说以孝治天下,那万岁就该以身作则。如果为了皇位,可以放弃自己的生身父母,那又谈的什么孝字?我支持万岁。”
“不错,贫道也觉得,万岁说的有道理。”陶仲文一脸严肃,“若是为了当天子,就胡乱认母,那又如何为万民表率?尊奉自己的生父为皇考,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谁敢阻拦,天地不容。”
杨承祖心里有数,负责皇陵的翻修,过手的银钱怕是以百十万数,只要略微漏一点,就足够陶仲文半世逍遥。为了这笔巨款,陶神仙不忌惮和任何人拼命。袁宗皋见此情景,就知道自己怕是无法说服天子,不管表现出来的是如何平易近人,身为长史的他深知道,这位少年天子是如何的独断。
“这些事将来可以慢慢商量,总之一切都要先继大统,都是以后的事,只要万岁顺利登基,总会有解决办法。”
朱厚熜的面色也缓和下来“袁长史,你说的是金玉良言,朕明白的。今后朕的朝廷,还少不了长史出谋划策。你与杨大哥,一文一武,都是我的心腹股肱,整个江山社稷,就都要靠你们了。”
袁宗皋听他如此一说,眼圈微红,趴在车厢里磕头道:“臣才疏学浅,何以当此大任?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报万岁的知遇之恩。”
作为一个进士出身的正途文官,被发配到长史司这地方,注定一生再无前途。皇帝的这种表态,让他顿觉良臣得遇英主,情绪上也就有些失控。杨承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