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介夫对于益王世子的事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文人么,你永远不要指望从他们嘴里得到所谓的答案。他们只会给你一个摸棱两可的说法,让你自己去猜,而不会给你明确的答复。猜对了就是他们的神机妙算,猜错了是你的责任,这套手腕,本官早就了然于胸了。他收了我的礼,也知道我有兵在手,自然知道该选谁继统。再说了,选益王世子,于他而言也没什么坏处,扶立大功,他难道就不想立?你们放心吧,不管万岁这一关能不能过,我们这一关,都算是过了。”
“千岁,那杨……杨老头不会糊弄咱们吧?”神周有点不放心的问着。
“他敢!我看人很准的,那老东西也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金银一到手,立刻就好说话了。收了钱,就会为咱们办事,这个规矩,我相信他是会守的,不用担心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军营的事还是要抓紧,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有兵在手,我们就什么都不怕。”
“江彬这狗贼,居然敢来贿赂首揆,还想要议立益王世子为君?我看他也是活的不耐烦了,这等大事,也是武夫所能干预的?”
杨宅密室内,当今大明权力金字塔顶端的几位大臣,全都聚在此地。而在他们面前,放着被称为土特产的几只大箩筐,出去上面薄薄一层的土产外,下面全都是赤金铸成的元宝,在烛光晃动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大学士梁储怒道:“我早就说过,江彬此人狼子野心,今日总算暴露了他的真实嘴脸。万岁尚在,他就想要让益王世子继位,这与谋反何异?”
站在杨廷和身后的,是他的儿子杨慎。此人此时三十出头,乃是个玉面黑须的英俊书生,其素有神童之号,后拜大才子李东阳为师,乃是大明朝文坛中,鼎鼎有名的人物。
虽然现在他辞了官,乃是个白身,但是整个京师里,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他。大家都知道,实际上杨慎在某种意义上,乃是杨廷和的谋主,在很多重大决策上,都是父子两人共同计议谋划的结果。
就是这等会议上,一样有他说话的地方。他指了指那些赤金道:
“江彬贼子的反意已经很明显了,若不是家父今天稳住了他,说不定不几日内,他和他的外四家军,就要抢先发难,把京师闹的鸡犬不宁了。咱们刚刚结束了南征,若是此时再在京师闹出乱子来,既非江山社稷之福,就是京师的百姓也要遭难。”
东阁大学士毛纪道:“那按着升庵你的看法,我们眼下该当如何?”
“维之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