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唆使,又请了人来打点,这些是瞒不过本官的。他们的孝敬,本官也收到了,不过这事京山县管不了,本官也管不了,他们这钱,算是白花了。”
幕僚尴尬的一笑“东翁英明。不过学生觉得,如果对王府一味纵容,于东翁的官声……”
“官声?我不是铁万同,我是泥老孔。在省里,大家就知道我这个绰号了,抚台把我派来顶万年兄的坑,这用意还不明白么?如果我也像万同一样,怕是也难有什么好收场了。”
他叹了口气,“这些状纸上说的东西就算都做实了,其实也是没什么用的,伤不得筋动不得骨。拿掉了一个仪卫正,又有什么用了?再说孙翁要保的人,我哪有那么大胆子给他拿掉?京山县推给我,无非是换个人把它们丢掉罢了。而真正有用的东西,又是查不到的。”
热气腾腾的香茶被泼到了地上,茶水在青砖上扩散开来,孔璋则一脸悲伤道:“万年兄,已经过了你的周年了,可是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谁也动不得他。兄弟我,愧对你在天之灵,也愧对我这一身官服啊。”
外人眼中向来温和敦厚,多少还有点怯懦的泥老孔,这个时候总算露出了几分本相。
“孔某不才,也是读圣贤书的,又怎么甘愿受制于一个藩王,更别说是一个武夫了。可是不服,又有什么办法,像万仁兄那样,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白白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罢了。所以我是在等机会啊,机会没到之前,什么都不能做,只要机会到了,孔某冲锋陷阵,绝对不会落在任何人后面。这些状纸,你打发人送到按察衙门去,到那提我的名字,会有人把这些东西妥善保存,将来……或许能用的上吧。”
幕僚小心的把状纸收起来,又问道:“东翁,万岁那的事,我们安陆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正德落水昏迷,情况不明这事,于南京而言,是一等一的大消息,可是到了湖广,影响就要严重打折,等到了安陆这边,也就没什么动静。孔璋道:
“表示?表示什么?药材、名医,这些南京都不缺,再说万岁不是要返京么,到了京里,就更用不上咱们这小地方的人和药。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盯住那座府,不过这也是锦衣卫的差事,衙门里的公人,实际没什么用。”
幕僚也道:“万岁北返,江南父老总算得救了。自从外四家军南下以来,东南数省皆受荼毒,那些骄兵悍将,比起强盗来还要厉害几分。多亏他们不曾到安陆,否则走上这一遭,我们这怕是几年缓不上元气。”
“那些兵痞,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