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肆无忌惮的收割着生命。
只是在庞大的数字差距面前,这样的收割和杀戮,并不能起到阻止冲锋的目的,除了死伤者自身之外,其他人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这边损失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人,自己的队伍依旧一眼看不到头。
那些原本叫嚣着要出去打一仗的,没人敢再多说半个字,反倒是那位被打断了腿的蒋国栋,由两个小厮陪着,来到杨承祖面前问道:“仪正,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只管吩咐。”
杨承祖躲在女墙后面,时不时用大喇叭朝下面高声喊着话,不是说朝廷援军已到,就是说乱军队伍里已经有人反水。再不然就是说着乱军那些暴行,让安陆人站出来,拿着刀去讨还血债。在乱军处于兵力优势的情况下,这种攻心战作用不大,不过聊胜于无,只要让一些人动摇,在其进攻节奏上制造一点小小的障碍,就足够了。
“你们需要做的事很简单,第一,承认我开出的赏格。不管我说赏多少,你们都认下来,我不会开出一个超出你们支付能力的价格,而那些人冲进来,你们就一切都完了。第二,离这远一点,拼命这种事,交给专业的来吧。乱军已经上城,你自己想办法跑,我要去杀人了。”
说话的当口,已经有乱军登上城来,虽然损失了大批高手以及头目,让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受到很大影响。但同样因为那些人的死去,让这支队伍从过去的依赖勇将搞个人英雄主义,而不得不转向依赖所有人的力量,一起冲过去对敌。事实上这种转变,对于这支部队来说,是一件好事。只是他们缺乏训练操演,还不能实现真正的配合。这么多人的进攻,乱军自己因为配合不畅出现的问题,比守军的麻烦还要大的多。
饶是如此,这么多人马不分主次的一起进攻,依旧是一件异常可怕之事。如果不是之前的严格操练,以及用开门揖盗的办法,杀伤了七百多乱军精锐树立了信心,怕是现在守军就已经崩溃了。
这些守军也知道,自己砍杀的人里,既有乱军中头领一级的人物,也有乱军匪首的结拜手足。按照乱军的行事风格,只要杀进来,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就都会死。这是一场没有什么妥协余地的战斗,因此没人说什么,只是咬紧牙,举着兵器顶上去,两支为了生存而战的队伍,猛烈的冲撞在一起,为死神献上了丰富的祭品。
宝刀自上斩下,一名手持木棒的乱军手中木棒断为两截,接下来就是一刀断首。杨承祖和他的几十名滑县带来的跟班扈从,组成了一支救火队,在战场上表现的很是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