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力压住的东西,自然就开始了蠢蠢欲动。说到底,还是大家都认为自己是聪明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不如别人的,认为如果承认别人做的到,自己做不到,服从命令听指挥安心听别人调遣,就是异常没出息的行为。
杨承祖不过是个二十不到的年轻武官,他能打出这样的辉煌胜利,自己难道做不到么?这干人中,有人年纪大,有人有功名,还有的在本地有一定的势力,一声令下,可以动员起一定数量的家奴护卫。既然眼下叛军精锐尽折,那自己接过指挥权来,不就能把这桃子摘到手里么?
这次安陆的叛乱,不但让安陆本地几名大员殉难,对于湖广官场都是个不小的震动,不管怎么说,这里是藩王就藩之地。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不少省宪衙门的官员要摘印。这些人一倒,自己派系的下僚,也要跟着倒霉,也就会空出来大把的位置等人去填。
要想填这些位置,必须有拿的出手的功绩,眼下的安陆,实在没有什么比消灭掉这支叛军更大的功劳可以立。这些人自身未必是铁板一块,可是眼前他们共同的敌人,却并不是外面的反贼,而是一直以来维护他们的杨承祖,只有把他的权柄下了,这些人才能把功劳拿到手里。
像是这种舆۰论也不过是若干手段之一,天到了中午时分,就已经有人开始在暗地里做着一些动作。杨承祖确实很厉害,但那时对外人,这些人并不怎么怕他。你的刀再快,也只能杀反贼,难道还能用到我们头上?他们对上那些乱军时所失去的勇气,在另一个战场上,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并且都展现出了高超的手腕与能力。
这些人倒没有蠢到直接上门要求拿权,但是明里暗里,使些小手段,玩些小花招,手法却都熟悉的很。还有人在私下里谈论着,对付叛军该剿还是该抚又或者该剿抚并用,是不是该考虑招安。
万同的房间内,万嘉树一脸焦急“爹,现在不能再犹豫了,这是老天给咱们的一个机会,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您就还能翻身。”
万同倒是不喜不怒“翻身?翻什么身?这些过错是明摆着的,任谁也抹不掉,爹这次确实是做错了。我早就教过你,做错就要认,既然错了,就该等着朝廷的发落。为父已经已经上本请罪,等待上峰发落。你要我这个时候出来抢功?这种事,我做不出。”
“爹,我并没有要你抢功的意思,您的想法我都明白,只是您也得为安陆百姓想想,只有您治理下的安陆,才能有秩序,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才能过太平日子。如果换个人来,这些百姓就都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