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护卫们,到了队伍后面暂时休息。只听那带兵官高喊道:“奉州牧之令,勘平乱匪,于敢于打砸店铺之歹徒,一律斩杀,一个不留!所有人听令,举弓……放箭!”
先是乱箭,接着是士兵列成队列举着兵器杀过去,如同滚汤泼雪,又如泰山压顶,这些被困在中间的难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做出反抗。很快,尸体就在街道的正中堆成了小山,士兵们开始推开店铺的门,冲进去搜捕是否有剩余者。
杨承祖在乱战里头上挨了一砖,伤口向外流着血,初时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直到这个时候,才感到不舒服,拿手一摸,就是一片黏糊。
钱夫人拉着他来到那间茶室内,所有的尸体都被护卫拖拽了出去,又命人打了净水,拿了金创药。罗婆子想过去上药,钱夫人却道:“我自己来。我的救命恩人,难道还不能给他上点药么?”
一圈圈的药布绕上去,杨承祖觉得自己好象是年代剧里那些伤兵,不过这伤口的包扎可不敢大意。这个时候处理伤口的药不多,一旦感染或是伤风,那是要人命的。好在用的都是上等的好药,这钱夫人包扎的手法虽然生疏,可是动作轻柔,伤口凉森森的,感觉不到疼痛。
两人离的近,阵阵体香直冲鼻端,回想起她的模样,杨承祖忍不住阵阵心猿意马。钱夫人,却没听过有哪个钱员外,听说城里倒是有个钱员外,不过是个五十几岁的胖子,呸!这样的,也能配的上她?再说那家伙不过是开着两间绸缎庄而已,算不上什么大富豪,也没有这么大财势。
罗婆子到外面转了转,很快就把消息探听了回来,说是这条街上有个开饭馆的老板收留了几个难民中的半大孩子,给自己当伙计。这种伙计只给吃喝就行了,不给工钱,想来他也是为了省点。只是没想到,发现这些伙计偷偷的从店里偷东西,送给外面的难民,老板发了急就去打,结果反倒被这几个伙计推了个跟头。
他一怒之下,就喊了其他的伙计打人,听说是把人打伤了,然后又赶了出去,不再用。那些难民就抬着人,到他门上要说法,不知怎的,就有人挑动着大家,动手去抢了。
那位老板已经被乱民活活打死,店铺被抢了个精光,更惨的是有两家店是女人看店,那下场实在是没法说话。钱夫人的手微微抖了抖,她似乎也想到了,如果今天不是杨承祖把自己拉出来,又是个什么结果。
“那些安陆营兵,是干什么吃的?我记得这条街附近,就驻着他们一个哨。可是从难民开始打砸,到他们过来,这中间用了多长时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