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有一个要求。王府的兵器,必须比安陆营的兵器要好。同时,王府里有一批库存的软弓轻箭钝刀锈枪,夫人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这些东西都卖到安陆营里。把该给他们武装的强弓重箭,精良兵器都弄到王府来?”
“一言为定。”钱夫人说完这话,主动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皮肤洁白光滑,手指细长如同水葱,上面找不到半点瑕疵。一看就知道,手的主人从未受过风吹日晒,也没受过什么苦。
杨承祖愣了愣,然后伸出手,与对方的手在空中击在一处,只觉得对方的手:很凉。
等到杨承祖走了,那名奉茶婆子趴在钱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钱夫人哼了一声“盯我的梢么?随他的便,我倒要看看,他能闹出什么风波去。”
在安陆城南一座府邸内,病床上的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吓得伺候的丫鬟急忙过来帮他拍着后背。
“贱人!不守妇道的贱人,等我痊愈之后,一定要跟你算总帐!”这阵哀号在宽大的府邸内盘旋,似乎想要一路冲上九霄,在整个安陆回响,可惜终究是被深宅大院,高门大户挡住,只在这大宅内转来转去,如同怨灵。
王府外面,已经出现了一些流民的影子,王妃再仁厚这时候也不敢开粥场舍粥,否则一个收买人心的罪名怎么也逃不掉。只能拿出一部分粮食交给官府,由地方官负责赈济,至于这些粮食最后的去向,那就只有天知道。
可是对流民来说,安陆城内第一大富户终究还是兴王府,自己肚里没饭,自然而然的看着王府眼红。不知几时,难民中开始流传着王府发馒头救人的消息,还有的说,王府要买丫头。于是难民们开始在王府周围晃荡,还有的主动带着女儿过来,求条活命。
杨承祖回来时,见到一些身有残缺或是年纪老迈的,已经在牌坊那边跪下,开始哭号着,诉说着自己的可怜。每个人似乎都有许多的冤枉和委屈,如果细问的话,说不定能牵连出许多官府的情弊,或是什么六月飞雪的奇冤。
门上的护卫对于这种情况也不知如何处置,见杨承祖回来,急忙上前见礼,“仪正,您看看,这可怎么是好。王妃那边倒是想舍他们点干粮,让他们走了,可是后来又下了命令,说等一等再说。他们在牌坊那边,咱们不好说什么,可是就在这,似乎也不大好看。”
杨承祖看了几眼,转头对一名士兵道:“你去拿皮鞭来,要车把势赶牲口那条。把王铁头、宋国恩他们叫来,让他们带上棍棒。”
皮鞭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