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祖将金子塞到乌景和怀里,他的力气大个子高,乌景和不具备和他硬抗的本钱,他真想塞钱,乌景和根本阻止不了。
“你是仪宾么,换句话说,也能算我半个主人。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安心混日子,这才是人生最买好的事情。所以说真的,我从没想过得罪你,我只是来这里做仪卫正,想的是把差使做好,将来混个好出身,如果有机会,还想提升一下官职。”
“所以你虽然来搅了我一次,可是我并不怎么生气,能交好你,还是要交好你,那个钱,就是给你的辛苦费。你是个仪宾么,又带了这么多人出来,如果一分钱拿不到,回去之后没面子的,以后小弟不好带了。”
杨承祖语气平和,仿佛是在教一个新出道的后学末进,怎么做好一个大哥。接着又指着乌景和的怀里“至于这两锭的金子呢,不是给仪宾老爷的孝敬,而是给你的汤药费。你们这里的郎中有多贵我不知道,不过我想,看病的话,怎么也够了吧?”
他话音刚落,胳膊猛的甩动起来,不等乌景和反应,几记耳光已经闪电般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外面那些无赖地痞,本是跟着乌景和混饭吃的,平日里在码头上敲诈客商,赚点钱使。如今战乱,这里的客商渐少,这干人的收入也大幅度减少。今天听说是个大利市,都在想着能从这几条船上搞到多少钱。还有人打量着赵幺娘,不住的品头论足。
赵幺娘对他们的土音听的不是太懂,但是好歹那种表情和神色,也知道不是好话。一手握了弹弓,另一手从弹囊里抓了一把弹丸扣在手里。可是她已经知道,这些人的头目,是兴王府的仪宾,自己的男人做的兴王府的仪卫正,跟他们动手,方便么?
武艺在权势面前,终究是要退避的,所以她虽然气的粉面泛红,却也不好直接动手。银牙紧紧咬着下唇,弹弓拉的如同满月,可是那些弹丸就是发不出去。
孙雪娘则皱着眉头,焦急的看着码头方向,等着自己家的人什么时候能过来。眼下能应付这乌景和的,怕也只有自己家的人了吧。不管怎么样,杨承祖总是自己选定的夫婿,不能让他折了面子。
嬉笑声,呵斥声,调笑声,雨点落在船上的滴答声,混杂在一处。秋季里的雨,偶尔也是有雷的。就在这当口,猛可的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一声沉雷响起,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除了风雨声,其他声音都为之一歇。
雷声刚刚响过,一阵惊叫求救之声就传到所有人耳朵里,几路人马全都下意识的寻声看去。见杨承祖单手提着乌景和的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