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哭的如同雨打芭蕉一般,杨承祖只能无奈的安慰道:“这事我也有责任,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我没想到,他们兄妹有这么狠的心肠,这么大的胆子,这么蠢的脑子。大姐儿,二姐儿,对不起……”
“别说了,这不能怪你,你也不能预料到这些。”月娥性子温顺,反倒主动开解杨承祖,而玉娥哭了良久之后,忽然抓住杨承祖的手道:“报仇,我要报仇!只要你让我亲手报仇,我就一辈子跟着你,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不管你如何对待我,我都会跟在你身边,不会离你而去。”
她这段日子屡经变故,心性也有些改变,自知这世间的黑白是非,不是自以为是非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必胜的官司可能输,必输的官司也可能赢,很多时候背后的力量角逐,远比官司本身重要的多。而现在在滑县,杨承祖代表着力量。
“二姐儿,你这叫什么话?你是我的女人,月娥也是,继荫就是我的内弟,他被害了,我必须要有所表示,否则怎么对的起你和继荫?你不就是想要到监牢里报仇么?我带你去。”
当初李继荫失踪,是按着白莲教掳走朝廷命官之后,待袭职锦衣千户报上去的,张容又发动了八府锦衣精锐寻找。
虽然是为了保护刘良女做准备,可是至少从名义上,这案子确实是这么立的。现在案子已经破了,犯罪的是焦榕和焦氏,这白莲教徒的罪名,就只能由这对兄妹领受了。
杨承祖如今在衙门里一手遮天,早有人按他的吩咐,给焦氏灌了哑药,她就算是想说出当日杨承祖查抄李家时曾经睡过她的事,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每天在牢房里伊伊啊啊的说着什么,可惜没人知道她要说什么。
大明对于白莲教本来就是重罚原则,何况现在宁王叛乱,这两人的行为跟叛乱案挨了边,更是本着从严从快原则。河南按察使司那边,派了一位照磨过来,这钉封文书刚一写好,就被这位照磨以按察使司的名义签了照准。至于卫辉府,那就更不必说,也是一路绿灯。
按着制度,焦榕与焦氏都定了个剐刑,而焦榕的婆娘和儿子,都问了个斩。连带李宅的那些仆人,也都一律问了个斩决。李家姐妹则是择良家子弟为配,至于良家子为谁,除去杨承祖外,在滑县又有谁敢自称良家子了?
焦榕的老婆儿子这两人原本就挨了黑砖,受伤甚重,等到人一进了监牢,又没人给送饭送水,伺候汤药,没几天就先后病发而死。焦榕听到钉封文书,居然问了剐罪,再听说老婆儿子都死了,人也就没了精神,像团破布似的蜷缩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