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明显就是要动手,杨承祖也是弓刀健儿,不肯认这个亏。步下一动之间,已经后退几步,伸手抽出腰间绣春刀,大喝道:“尔等什么人?敢袭击朝廷命官,还不束手就擒么?”
他家附近,既有锦衣校尉力士,也有漕帮子弟,以及杨家自己的护院扈从。他上次从陕西也雇回来几十个军班子弟,这些人都是卫所边军家的后生,除了杀人就只会种地。种地养不活自己,杀人也养不活,跟着杨承祖,才算是有了好吃喝。
滑县虽然是个小地方比不得西安繁华,可是他们在滑县的生活,比起在西安不知好了多少。而且杨家有不少抵债来的姑娘媳妇,这些军班子弟里,有几个已经讨上了老婆,也就算半个杨家家生奴。
他们有的是在自己家院子里待着,有的则在巷子里放哨。边军子弟,有着家学渊源,自有自己的警备方式。一看东家与人动手,那些人几乎不用招呼,已经有人抢了过来,还有人吹起了特制的哨子,发出尖利的响声。
听到这响声出来的后生,手里全都拿着扎枪。这东西虽然比不得军卫里的长矛,可是在江湖斗殴中,这东西比起单刀长剑威力大的多。
眼看这干杨家子弟冲出来,那几个汉子脸上并无惧意,为首之人只是在腰间摸了面腰牌出来,朝杨承祖一丢“卫里要叫你过去问几句话,你的人难道要拒捕?”
杨承祖接了腰牌,只见上面写着锦衣卫千户,署南镇抚司字样,心内一惊,忙把腰牌还了回去。收了单刀,随手又从怀里摸了个元宝出来递过去“对不住,没见过阁下,有些误会,别在意。眼下河南不太平,大家也是多个心眼而已。敢问,您这都是南镇抚司的兄弟?”
那汉子并没进银子,只把腰牌拿了回来“好大方啊,出手就是元宝,看着怎么也得有五十两吧?呵呵,你们滑县这赚的俸禄真多啊。我和我的人都是南镇抚司的,有人要带你去问几句话,你是跟我们走啊,还是不跟我们走啊?”
“走你娘!”那边,一名西安来的扈从已经抢步冲了过来,他手中提着是明晃晃的单刀,用刀一指“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啥,我就知道,谁要带走额们东家,就得先问过额手里的家伙。”
杨承祖忙一拉他“不可放肆!这是南镇抚司的人,不是你能惹的起的,边上点,别在这碍事。”他问那汉子道:“既然要带我走,我就得跟你们回去,都是卫里的人,这规矩还不懂么?不过我想先跟家里打个招呼,不知道成不成?”
“公务紧急,怕是不太方便,回头让别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