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毕都司与于公公,私交甚厚啊。”
“我想于公公既然是咱们陕西的镇守,自当以国事为重,知道私交不能妨碍公事。再者,老军门您请看这证据的中间部分,就知分晓。”杨承祖说完这话,巡抚身边的一名长随,已经贴心的为巡抚找出了那份证据:一张面额三千两的庄票。
这是一家本地钱庄开出的庄票,这么大的手面,还是在本地开出,显然不是这个锦衣卫能办到的事。他最多是个出来办事的白手套,背后一定有别人。是秦王,还是镇守太监,还是其他人?
郑阳的大脑在高速的运转,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是他绝对不糊涂。不管是谁站在这个锦衣卫身后,既然他不希望露面,那自己就没必要穷追根本,那样反倒是要把脸抓破了。
三千两这个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说用来了结军粮案,那确实小了一点。不过如果说买他一个装聋做哑,那就绝对得算良心价了,毕竟他平时一分钱不拿,一样是装聋作哑。
如果对付的是一个活人,那可能还要想的多一点,对付的是一个死人,那就没关系了。反正死人不会说话,把什么脏水都一股脑泼过去,肯定不会有问题。
他点点头道:“这份证据……很有效力,毕春的罪过确实可以做实,只是眼下怎么确定军粮损失的数目,这个……得拿一个准确的数字出来。”
陕西三边军储,这次捅出来的实际窟窿大概已经有二十几万石,如果继续查下去,这个数字还会扩大。其中有一部分是在市场上运转,如果强行收回来,倒也是能运回库里,最多是损失一部分银两。
那些库大使平时赚的多了,现在也该是往外吐的时候。可是还有一部分粮食,那是已经发卖出去,无论如何也追不回来了。
即使把这个锅甩到毕春头上,一个失察怠惰的罪名,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郑阳身为巡抚,也一样难辞其咎。
“下官以为,这粮食部分,可以分两步解决。一是征集银两购粮充库,毕春的家私可以查抄,而毕春的同伙,也得退赔赃款,做不到的,一律就砍了。我想在钢刀面前,他们应该懂得取舍。另一部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释,这个说辞,确实是有的。”
他说到这看了看那名长随,郑阳道:“没关系,自己家生奴,信的过。”
杨承祖心道:我更信的过他接了我两百两银子的门包。不过这事说起来,对这仆人也没害处,他想来不至于坏事。因此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道:“老军门,您觉得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