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看时间不长,现在咱们西安府有几个不知道,您这大名鼎鼎的杨大掌柜。我毕某可是想要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
“毕老兄说话太客气了,做生意的和气生财,上门是客。我一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若是跟毕老兄交上朋友,那是我的造化。今天不要走,兄弟请你喝酒。”
他见这姓毕的送来的礼物甚是名贵,总价得值几百两银子,虽然不知道其所求为何,但是结交下这样一个朋友总没坏处。
那姓毕的汉子哈哈一笑道:“我就不叨扰杨大掌柜了,倒是要跟杨夫人借用一下杨掌柜。实不相瞒,愚兄在西安有个相好的女子,烧的一手好菜色,我今天就是要请你去那里吃几杯,不知道杨掌柜给不给面子。”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男人眠花宿柳,只会被说成是风雅,大名鼎鼎的三杨与一老纪打情骂俏,不但没人说个不字,反倒说是佳话。女人听到男人出去逛青楼,最值得表扬的行为是去帮丈夫拿银子,再为丈夫收拾好衣服穿戴。
至于哭天抹泪把丈夫挠的满脸花,或是带娘子军打上门去的,那多半是离不了一个妒妇的评论。
郝青青见这姓毕的刚见面就拉自己相公去喝花酒,恨不得抽出弓来把姓毕的黑炭头射成刺猬再说。可是表面上还是得挤个笑脸道:“那当家的早点回来啊。”
等到收拾衣服时,她趴在杨承祖耳边小声道:“咱家有那么多丫头呢,你回来想找哪个找哪个,不许在外头打野味。”
等出了门,见一部马车停在外面,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这部马车拐弯抹角,一路停在一处小院落外面。这处院落地处西安城的平民区,周围都是苦哈哈,一见马车以及几个精明干练的跟班汉子,全都吓的有多远躲多远。
下了车后,杨承祖赞道:“这地方不错,乱中取静,虽然是民居,可是百姓们见了马车,又见你这些跟班,反倒躲远了,尊夫人就算神通广大,也未必找的到您在哪。”
这姓毕的汉子听到尊夫人三字,面上略微抽搐了一下,黑脸上似乎变了变颜色,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与杨承祖来到院门口,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一个青衣妇人忙出来应门,先是给姓毕的见礼,后又给杨承祖见礼,三人前后进了屋,那几个亲随都在外面站成一排布防。
杨承祖见这个妇人大约三十出头,一身衣服不算名贵,收拾的很是干净利落。模样生的不算很漂亮,但是越看倒是越受看,更重要的是举止间的良家气质,一看就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