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漕运兴旺,漕帮内部也几番风云变幻,就拿这滑县来说,黄河还是那条黄河,力夫还是那些力夫。可是这滑县的坛主,不知有多少就被人扔进黄河喂了甲鱼,由后任者取而代之。今天杨承祖这么大张旗鼓而来,未尝没有广而告之之意。如果自己真恶了他,焉知不会有些卑鄙小人趁机投靠,要出卖漕帮利益,换取自身发达?
到了那时,有了锦衣卫及衙门的支持,自己也不过是黄河上一具无名尸而已。事实上,他这个坛主之位也是这么得来,前任坛主的姨太太和闺女,现在都成了他的姨太太。若是自己死了,那自己的姨太太和闺女,不也就成了别人的小妾?
终究是家大业大输不起,他只好拱手道:“杨小爷,您说的对,是赵某自己的眼窝子浅了。别的不说,只冲交您这么个少年英雄,这个股就值得。不知您手上有多少银子,打算入多大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