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眼中一亮:“这么说帝云庭是顶着国内的一切压力,强行出兵的喽。”
“的确,”温良点了点头道:“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再有两三年,我们必能将古城邦给消化个七七八八,到时候国力定会大盛,大乾就算倾举国之力来攻也未必能够有所收获,还不如趁现在,我大齐在东莱的地位不稳的情况下搏这一次,就算只是夺回云荒也是大赚。”
“且大乾如今内部很是不稳,就算只是转嫁压力,也当选取此时出兵。其他军士疲惫,粮饷不足的问题,都可以通过以战养战来解决。”
别看帝云庭的登基是众望所归,这只不过是各大世家旧有势力所造成的一种假象,主要还是畏惧镇国公与先帝的渊源,而到了帝云庭这一辈,镇国公与帝族再无瓜葛,他们可以从容联合云天宗瓜分大乾的全部利益。
事实上,大乾虽是中央王朝,万界仙朝,底蕴深厚无比,但其中各大势力的把控朝政的情况相当严重,远不是帝云庭所能统合的。
不像东莱已经成为了陈安的一言堂,国力虽弱,上下却已经拧成了一股绳,面对恐怖的大乾也未必没有胜算。
也就是因为如此,陈安才悠哉悠哉地想在幽元天中经营半年火种势力,却不想错估了形势。
听了温良的分析,他渐感安心,不由开口问道:“温相以为,朕该如何应对之。”
“以不变应万变,”温良似早有所想,此时侃侃而谈道:“云荒的地势狭长,无论用任何奇谋妙计都是多余的,只能以正兵相拒,但云荒的地势纵深却也不是不可以利用,我们拉长战线,层层以拒,虽多设防线,但每道防线只备三日之粮,同时炸毁矿区,烧光农田,捣毁一应军械作坊,行坚壁清野之策。如此将乾军拖入泥泞之中,必可使其不战而溃。”
陈安皱眉道:“可如此一战,云荒也算是毁了。”
云荒一地虽然自古贫瘠,但随之血月刀的觉醒,东莱复苏,云荒的荒芜也渐有转圜,地形地貌同样大变,尤其是各种矿凸显而出,使之不再如之前一般鸡肋。
且其本身的战略纵深就极其重要,齐军不可能光指望泰一关的,泰一关对东莱一线确实是号称永不陷落,可对着云荒的那一边就不一定了。
所以听闻温良的建议,陈安不由有些迟疑。
温良见此劝道:“我朝一个古城邦都要消化好久,另有滨海一带还未接收,根本无暇西顾。且云荒自古就非东莱所属,就此毁了也能断掉帝云庭的念想,使得乾与东莱能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