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发现颙图的目光越来越亮。
……
在黑暗中埋伏了一阵傅恒没有等到追兵,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颙图也还是有理智的,只能放弃继续偷袭的想法,转身向着最下层的监牢走去。
颙图那一拳给他造成的伤势极重,他又搏命似的激战一场,伤势牵连下,疲惫和疼痛让他眼皮都要睁不开了,但他知道现在远不是可以休息的时候,只能硬撑着。
刚刚只是一时震慑住那剩下的三个铳手,难保他们不会起再心思下来探一探。留在这里与他们対耗实在不智,不如去往最底层的监牢,起码那里与这里距离够远,一旦有个什么动静还能有所准备。
而且阶梯上的油灯都被他弄熄了,冰冷的岩洞寒气森森,这加速了他本就重伤的身体中热量的流失,到了下面怎么都能聚起个火堆来。
传说中,一丁点鲛油可燃千年不熄,这虽然有些夸张,但也确实说明鲛油的耐烧。
监牢中油灯里的鲛油量却虽不多,但却能够燃烧不短时日,所以其他人收拾东西走时,都看不上这些残渣,让使得一瘸一拐走下来的傅恒获得了些许温暖的感觉。
温暖能让人安心,一旦安心,身上的疲惫感就开始袭来。
傅恒一个激灵,强打着精神,让自己不能睡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睡很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思索出对策才行。
颙图那一下太狠了,自己还余毒未清,也许可以指望柴琦等人发现自己的不妥,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这个道理傅恒还是明白的,所以指望别人不如自救。
可现在他几乎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像他自己说的,鲛人的报复,冰堡的巡察,随时会来,而明日一早大部队就会离开,他还能怎么做?
傅恒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看来唯有冒险解开锁魂环的束缚。
按照他与柴琦等人的约定,明日一早大部队就必须离开,否则拖的时间太长,难保不会被冰堡的巡查者发现。而事关自身安危,柴琦等人就算等不到他,在颙图的鼓动下也未必会留下来寻找他。
他与柴琦等人的关系并非主从,只是因为能带着大家逃出去,大家才对他言听计从,若是本身不谐被人取而代之,其他人看到了也许会管管,看不见那就真看不见了。
说白了就是利益结合,有利则聚,无利则散,所以这个时候根本指望不上他们。
而靠自己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拔出锁魂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