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心下猛地一沉,手指下意识抓起了手弩。
然下一瞬,当看到外面地上那个影子,她愣了下。
屋门吱嘎一声开了,陶四喜稳步出了院子,绕到西厢房后面的窗下。
“这口技不赖,不去茶楼里说书真是屈才了。”
她双臂抱在身前,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四下,“我都识破你啦,还不现身?”
头顶突然传来男子好听的轻笑声:“压根就没藏,是你个头太矮瞧不见罢了!”
陶四喜抬头,便见屋顶上,某人懒洋洋坐在那里,修长的腿一条伸着,一条屈起,手掌侧撑着脑袋,另一手里玩弄着一柄短剑。
一袭黑衣,冷峻神秘,苍穹为幕,弦月为景,夜风扬起他的墨发,那目光仿若揉入了星辰,俯瞰着她,仿佛要将她吸纳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