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
沈墨打开门,客厅里亮着光。
一支蜡烛摆在茶几上,已经燃至尾端,火焰像一只被灯芯牵住的小怪兽,腾跃不停,也逃脱不掉。
白幼薇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色的睡裙,散着黑色的长发,她冷眼瞪着沈墨,轻飘飘哼了一声,说:“你还知道回来?”
沈墨嘴角莞尔。
白幼薇不悦:“笑什么笑!”
等沈墨走近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她更加生气:“你还喝了酒!”
沈墨坐过来,顺手把她捞起,搁自己腿上,抱着她淡淡笑道:“嗯,是喝了点。”
白幼薇:“……”
姿势突然这么亲密,她很不适应,不禁狐疑的盯着沈墨的眼睛,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
有些人醉了以后,容易做出格的事。
她莫名期待……
一只手悄悄放他腹肌上,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还好。”沈墨靠坐在沙发里,单手环着她的腰,慢慢解释,“我爸那边,来了很多叔叔伯伯,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所以多喝了几杯。”
白幼薇安安静静摸腹肌。
机会难得,平时他一本正经的,都不给摸。
摸了没两下,沈墨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了。
白幼薇略感失望,没想到他醉了也这么警惕……
沈墨翘着唇角说:“刚才,你很像电视剧里……妻子发现喝了酒的丈夫晚归,然后大发雷霆的样子。”
白幼薇脑海中顿时浮想出一个卷发微胖脚踩拖鞋的中年妇女。
“胡说!我有那么凶吗?!”
沈墨低低的笑,一时竟止不下来。
他情绪内敛,少有笑成这样的时候。白幼薇盯着他看,总觉得今晚的沈墨有点奇怪。
过了一会儿,沈墨才抱着她哄道:“你不凶,我是夸你有威严。”
女主人的威严。
白幼薇琢磨了一下,脸微微红,好在客厅里光线昏暗,并不明显。
沈墨稍稍调整姿势,依旧搂着她,问:“今天都做什么了?”
“收拾屋子啊,在那个新娘游戏里拿回来一堆垃圾,留着没用,扔了可惜,然后谈笑和小新跑去河边挖了几袋子土,说承老师要在玩偶屋的后院种菜……”
白幼薇说着顿住,想起什么,扭着身子从沙发上拿起一摞文件纸,递给沈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