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汉连连摆手惶恐推辞。
石云昕笑道:“都是为了我相公。若是住在你们家空屋就罢了,昨日吓到杏花了,让杏花糊里糊涂就把我相公安置在了她的屋子里,就那么平白占了杏花的屋子,我们夫妻怎么好意思。而且我们还要在你家打扰几日,我又想用你们家里的厨房,这就当是我们夫妻对你们救命之恩的感激吧,若是康猎户不肯收报酬的话。”
康老汉嘴笨又老实,说不过石云昕,就只能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把碎银捧到了手心收了。
石云昕提起今晚她要住进杏花的屋子亲自照顾男人,然后杏花当然就是只能去空屋里住了。
杏花不是不能住空屋,昨晚石云昕晕着,杏花就是跑过去空屋跟她睡的,只是,杏花心有私念,把楚天阔安置在她屋里,看作楚天阔是她的人,她的屋子让给男人当然可以,可现在,石云昕说要住进去。
还说是要亲自照顾自己夫君!?杏花又气不打一处来,气愤恼恨不已,半分都不想让,就是不想让这个丑妇人能去照顾田大哥,不想让这个丑妇人再靠近碰到田大哥!?但,今日杏花已想通,做好了打算要先不做什么,等男人醒来再说的。
于是杏花虽然心里郁郁,听了石云昕的话,却竟然没有说什么反对。
石云昕还颇为讶异。
当晚,石云昕就住在杏花屋子,照顾看一下男人的情况之余,等夜深了就爬上炕,躺在楚天阔身边,就准备睡了。
再次靠着男人的存在,再次跟楚天阔在一个空间里,再次呆在一块儿,石云昕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感觉心安定了下来……
她就该跟他在一块儿的,不是吗。
石云昕伸出一只手来,握住男人昏睡中自然睡在身侧的修长左手,轻轻扣住,与皇帝十指紧扣。
皇帝的手即便在昏迷的时候还是温热,想必是他体内在自我疗伤,所以也不会冰冷什么。
石云昕轻轻扣住皇帝的手指,就舒心地闭眼睡了过去。
即便是在山里农家,即便外面危机追击重重,小小的屋里仍然安宁。
……
第二天一早醒来,石云昕睁开眼,就感觉到了鼻端都是山里清新的气息。
她立刻转头,就看到楚天阔还平平稳稳躺在她的身侧,双眼淡静地闭着,依旧还是一副没醒的模样。
石云昕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当然是有些失落的。
还没醒。
不过也没什么,郎中不是说他在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