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此的镇定,要么就是身有依仗,要么就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不管是哪一样,他相信,没有人会凭白前来送死。当下他便压住还要发火的宁文风,然后笑看着于灿道:“于先生,你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吧,本指挥使愿意洗耳恭听。”石万山都这般说了,宁文风只能是强压下了心头的愤怒,然后狠狠的盯着于灿,他倒要看看此人接下来还要说一些什么,若是在信口胡说的话,他将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是忠胆公的人,先拿下再说。
于灿缓缓放下了茶杯,目光看向着石万山,一字一句的说道:“忠胆公说了,答鲁城可弃,宣城不可弃。只要指挥使守好宣府,不让鞑靼大军前进一步,那最多一到两月时间,答鲁城将重回将军的手中。”
“哦?”石万山脸上愣然,他早就知道还有下文,可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思绪飞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忠胆公可是要出手对付鞑靼铁骑了吗?”
“怎么?忠胆公难道不是很早就派兵了吗?”于灿笑颜以对。
“派兵是派兵,但是不是做样子就知道了。”一旁的宁文风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这一刻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于灿越是镇定,他就愈发的看他不顺眼,来到自己的地盘,小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还能这般的稳如泰山,实在让人看之可气。
对宁文风的挑刺,于灿似已经是习惯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一脸平静的说道:“我来便是奉了忠胆公之言传递消息的,至于你们信与不信,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当然,你们也可以把我抓起来,甚至可以上刑拷打,我也不敢保证自已是不是能坚守的住心中的秘密。可如此一来,就会耽误了两位将军做选择的时间,熟轻熟重,两位自选吧。”
把一切都摊在了明面上之后,于灿在不言语,继续的低头喝茶,就像是一个口渴之人眼望甘露一般。
这番做态,完全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往往这样的人,是很不容易低头的,即便是抓起来上刑,也非是短时间内就可以有结果的。而恰恰石万山现在已经没能多少的时间了,如果一步做错的话,他将在没有翻身的机会。
“于先生,不知可有什么信物证明身份吗?”石万山还是有些不放弃的问着。
“没有。”于灿十分痛快的回答着。然后还补充了一句,“答鲁城已经封闭,我哪里来的信物?”
“没有信物,你又哪里得来的消息呢?”感觉到自己又抓住了对方的漏洞,宁文风再度插言道。
“这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总之我